邬莞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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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所知,以她威胁我必须尽快接手整个邬氏财阀。
在查看公司的历年财务报告时,我才发现,在我浪荡人生的这十几年中,邬氏财阀正一点点被石家渗透,近几年越来越像个空壳公司,大量业务都在为了石家服务,如果不是爷爷一直在插手老头子的工作,同时还故意留了点心眼,恐怕邬氏财阀早就被石家吞并了。
意识到这点,我突然又回想起了云白的父母报警之后,网络上针对邬氏财阀的一系列舆论和谣言,可当时云白消失的地方是石家的别墅,按正常思路来说,也怀疑不到邬氏头上。
想必有人在背后做推手。
因为邬氏财阀危在旦夕的现状,我没有轻举妄动,表面上装作忙碌于公司,背地里让信任的部下偷偷搜集了不少关于石家的消息,同时利用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的那个女人,在那老东西的书房找到了不少被他锁在保险柜里的石家涉黑证据,然后私下和爷爷商量过应对手段。
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不会轻易将这些证据放出,因为邬家与石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石家来说,还需要利用邬氏财阀洗黑钱,而一旦石家垮台,邬氏财阀也一定会被连累重创,到时候若还想东山再起,也得几乎从零开始。
我对邬家其他人没有感情,但邬氏财阀是我爷爷一个人白手起家打拼出来的天下,纵使有多么冷血,我也不会弃他于不顾,更别说让他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应该养老的年纪突然一无所有。
所以,即便邱希告诉我,云白已经被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而我如果愿意当污点证人指证石一泽及他父亲的罪行、且根据立功表现会给予轻判,我也只能忍耐、只能缄口不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但躺在病床上闭眼小憩的时候,我又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石一泽为了满足自己阴暗的兽欲,利用我、利用其他人,偷偷在背地里使了这么多手段,但到头来,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又都想将他置于死地。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恶人,也包括了我。
“云白,睡得还好吗?”
蓦地响起的这句话,让原本打算就这样睡个几天几夜的我开始变得心乱,我还以为这辈子和云白再也见不到面了,以后回忆起她,也只能躺在监狱的床上,或后悔、或思念。
但当一睁开眼就能见到她的面容时,我才突然开始思考,如若石家无法被他们弄垮,那么将来,云白有没有可能再次落到石一泽的魔爪之中,然后不得不遭受他惨无人道的对待。
忽然意识到我大概正在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进魔窟,窒息与晕眩统统向我袭来,眨了好几次眼才慢慢恢复清晰的视觉。
强装镇定与她对话的途中,我的内心不断纠结于她和爷爷之间。他们同样是我人生中极其重要的存在,要让我二选一,我做不到。
那晚我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事,想到她在别墅里装成我的妹妹,想到她娇声唤我哥哥,想到她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怀里,想到在游乐园时、她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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