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百合花和山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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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以后的事,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所以也不用考虑得太长远。现在,只要现在就好了。”她清楚自己比他大太多岁,可就是傻,就是放不下。
船要开,苏白尘忽然抓住苏白雪的手,并且塞了一张纸给她,偷偷对她说:“雪妹,人是不是在死前都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苏白雪看见她眼里的泪花,看见她眉眼间对未知的畏惧,不知道该怎么办,船就开了,而苏白尘蹲在岸边,泪水流了下去,冲她喊:“雪妹,姐姐爱你。”
岸上的人都在看热闹,又觉这对姐妹实在情深。
这时的苏白雪也哭着张开她给的纸,上面写着:“雪妹,我爱你,也爱他,如果老天爷要我死,我多么希望能死在你们怀里。别觉得我胡说,只是有一天,我开始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可能也只是我胡思乱想罢。雪妹,你的夫家无论哪一方面都是不错的,你的夫婿也是人中龙凤,相信你们会厮守到老。最后,祝你一生平安喜乐,这是姐姐最大的心愿。”
苏白雪始终没有想到,等她再次回到家乡的时候,竟然是来看亲生姐姐化为灰烬的。
她哽咽了,掩口痛哭,哭得本就无言以对的佐铭谦手足无措。
他在愤怒吗?他在恨吗?没有的,要恨谁呢?他想起郗良天真无邪地冲他咧开小嘴笑着,想起郗良面目狠戾地拿起那块碎镜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抓住郗良瘦小的肩膀愤怒而残暴地审问她,为什么?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他没有,江韫之也没有,他们母子都没有。即便是从一开始就猜到了,并且肯定了,可就是没有下文。为什么?他不知道,相信江韫之也不知道。
“我想,姐姐爱你,她早已把自己嫁给了你,所以我换了骨灰,没人知道。今天你来了,我把她交给你,要怎么办随你,我是管不着了。”苏白雪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和眼泪,抬头对上佐铭谦淡漠的眼睛说,“你不肯跟我说凶手是何人我也不强迫你,但是,姐姐惨死,凶器是你家的,必然和你脱不了干系。我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给苏家一个交代,也是……给她一个结果。”
十一月,佐铭谦在欧洲游荡了两个多月后抵达美国。
他去找他的父亲康里·佐-法兰杰斯,这个至今在美国上流社会仍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男人依然精神焕发,手段狠戾。在他妻儿离去的时候,在大萧条的时候,多少人睁大眼睛等着盼着他的颓败,而多年过去了,在他手中颓败的人倒是不少。
这一次,佐铭谦是带着疑问来的。在欧洲的时候,他的朋友安格斯戏谑地对他说:“你父亲藏着旧情人的女儿,说不定再过几年就要变成你的继母了,恭喜。”他的神情和语气招人厌恶,若不是还想从他嘴里挖出更详细的事,恐怕他不会看他一眼。
安格斯一本正经却又揶揄地说:“你父亲跟你母亲两个人当年的风流韵事多得让人盯不过来,两叁天出一桩。不过呢,再多的事,都比不过两人和阴原晖的那一段。阴原晖是有名的芭蕾舞女,你母亲曾经在她演出的剧院出现过,还对媒体说过自己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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