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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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扒了扒头发,走上前明朗的笑道:张婶,咱们都是多年的老邻居,我也不和你说假话。这米是我在那里买回来的,有点贵,一共我没舍得买几斤。你想吃,明天起个早,去那里买就能买到。
张婶不信的打量着邵远,这米不是你卖的?
虽然邵远投机倒把的事大家伙心知肚明,但邵远本人却坚决不会承认,不可能让人捉住这种话柄。
张婶这是说得哪里话,我哪有那样大的本事?
你也别和我打太极,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匀我点米。
邵远语气重了些,略微对着面前的妇人施压,我是真没这个本事,米是在那里买的,张婶喜欢,明天早上去那里买就成。
邵远不笑,沉着脸还有些渗人,张婶不敢继续纠缠走了。张婶走后没多久,陆陆续续又有几户人家找上门,都被邵母以同样的理由打发走了。
邵母早上炒了两个菜,一个鸡蛋一个素菜,鸡蛋是好伙食,配上邵远带回来的稻花香米,简直了,能撑死人。
这顿饭把整个邵家人吃得都意犹未尽,邵远道:妈,中午咱们还吃这个米,我都没吃够。
邵母却有点舍不得了,她想起家里的四个老人都没吃过这么好的米,剩下的我打算匀些给你姥家和爷家送去些,这好东西他们也馋。
尽管舍不得,邵远还是点头,那行,那就送去吧,这几天早上我盯着点,要是那人还来,我就多买些。
邵母忙道:可以买五十斤,你那里钱不够,妈这里有。
邵远笑道:够了。
同样吃惊艳了的还有李兴和和那位老教授。老教授的老伴病得很重,好久没吃上这么香的米了,在生日这日中午吃到了。
看着近些年极速苍老的老伴,想到自己强弩之末的身体,忽然泪湿了。
能喝上这口粥,我知足了,死而无憾了。
老教授声音严厉的训斥道:胡说什么,不许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明明想要严厉,可声音都颤抖了,眼睛里也闪了泪花。
老太太不恼反而笑呵呵道:你呀,都这时候了,还跟我摆大教授架子呢。
老教授看着老伴花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一阵阵心疼。他们今年才六十二岁,他的老伴又不用下地劳作,头几年多么年轻,人家都说像五十出头的人。可是只是□□这几年,竟生生老成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口原本还算硬朗的牙齿也掉光了,现在连肉都不能吃了。
老教授转过头,偷偷挤掉几滴眼泪才转首道:事到如今,我也就只能和你这个老太婆摆摆教授的架子了,你可要好好的,不然我还能和谁摆架子呢。
钱向东晕头涨脑忍着恶心骑车到家,进了门连自行车也没给张军家送,赶紧进屋找药,吃了一片感冒药把外头玩的钱向北叫回来。
你告诉娘声,我发烧了,今天上午不能去地里了。
钱向北看着他哥,小小年纪还会做老成的表情,几度欲言又止才道:四哥,你怎么又病了?你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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