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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抱着我轻轻放进被窝,而后一并躺下,大掌一下下抚拍我的背,我抽噎着,已经疲了,迷糊闭上眼,感到有人吻我的额头,他轻声说:“如果不爱我,至少,别恨我。”
我做梦了,梦到妈质问我,怎么周朗不再履行诺言,接受宋家高管,是否我没有伺候好他。
听听,这是什么话。
可在梦中,我不同她计较,把她塞进我口袋的避孕药丢回她面前,讥笑道:“你少给我点这东西,说不定等我给他生个女儿,他就乐得被我摆布了。”
原来周朗讲得也不错,他不插手,不摆立场,自然有人来逼我,为着不属于自己的蝇头小利。
一掌甩来,我被打歪头。
疼。
不是梦。
纷繁人声立刻蹦进耳,四周望,原来我们是在菜市场一角,我嗤笑一声,以前那个买把韭菜都要同商贩大声讨价的妓女如今身着时装,与这儿格格不入,更令人发笑的是,她同我冠冕堂皇讨论的居然是我和同父异母的哥哥的性事。
我差点呕出来。
“你真以为他拿我当宝了?在他眼里,我不过是送上门的妓女。有人会听一个妓女的话吗?”
为人母,听了这话除了愤怒,竟还威胁起我来:“你不肯吹枕边风,有人就要遭殃。”
那刻我心头积攒的火一下子点燃,我讲出难听的气话:“你敢动阿森一下,我就让周朗和宋家对着干。”
“啪”,我被打得偏过头去,笑也笑不动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怎么这样不懂事?要不是他,要不是你舅舅,我们两个现在穿得上这些?”她拎了拎我的袖子,接着说:“你最好乖乖替我做事。”
赏了我两巴掌后,我的好母亲再次匆匆离去,背影高傲而陌生,我的手伤得这样明显,她视而不见,一心想着宋家的事。
我掐下好几粒药,赌气似的一口吞下,眼泪流进嘴,不及药一分苦。
周朗早等在家了,甫一进门,他就像小媳妇似的奔来替我接衣拂尘。
“怎么这么晚回来,买颜料让别人去买就好啦,瞧你,头发都湿了。”
柔软干燥的毛巾擦拭,小朗来到脚边一边蹭一边叫,和周朗的念叨重迭,我鬼使神差笑了出来。
一抬头,周朗放大的脸就在眼前,眼睛眨呀眨:“眠眠你笑什么?”
我静默下去,笑也消失,他对我的爱答不理习以为常,坐到一旁,将饭菜送来我嘴边,以我受伤为由,他这样喂我饭已经持续半月有余。
烧书那夜后,我提出换房,早上说,中午就换好,布局一模一样,只是朝向变了,原先挂过西装的方位如今放着一个大衣柜。
我以为这样就够了,但是夜里,我绷着神经独自睡下时,黑影如约而至,它盘亘在天花板,对我说,你逃不掉。
我咬牙,将周朗送我的那把瑞士军刀握在手间,上面镶嵌的蓝宝石光滑冰凉,贴合在掌心,引起我的阵阵颤栗。
它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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