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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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这副模样了,我一点都没认出来。”
两人说话间进了夜阑的小院,直走到屋子门口。司珀站在园中一株梅树下,看着夜阑开了房门,对他说:“我在崖上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若来伏岚山找我,只对山下的一株巨杉说是祁山的人要找居寒先生,自然有人会带你来我处。来与不来,皆在于你,我丝毫不强求,只等着你就是。”他说罢道了句告辞,就闪身不见了。
夜阑站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只觉得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
连当年那个病秧子都能变得这样厉害,是不是我的九尾也真的能回来呢?
现世中的客院窗前,司珀坐在月下,捏着那枚凝着血的冰球,若有所思。
取血的时候,她好像很疼,所以他只取了一滴,就立刻停手了。
只有一滴血,这冰球就只有鸽子蛋大小,晶莹剔透,丝丝缥缈的冰气在月色里源源不断的飘散开来。
司珀看着四散的冰气,一动不动,心头思绪翻涌,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该招了白兰来,立时把这冰球送回离亭山给长老们查验,可是他犹豫不决,总觉得要是把这球送去了,就会有些他不想要发生的事情发生。
他方才该早些走的,不该贪恋那一刻的平静安稳。走得太匆忙,只怕夜阑一下就知道了是他。他会怎么说呢?
为什么偏偏是夜阑,为什么偏偏是阮照秋,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司珀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手中握着小冰球无意识的摩挲,闭起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有人来了,司珀一动不动,仍闭目靠在那里。
“是我。”那人说。
“嗯,我知道。”
司珀听见衣角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听见他的脚步沉重而犹豫,听见他靠在自己桌前。
两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司珀闭着眼,过了良久,才开口道:“是我。”
夜阑说:“嗯,我知道。”
“对不起。”
接着便又是长久的沉默,气氛依旧沉重,却不再那么令人窒息。
“为什么?”这一次,夜阑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强忍着翻涌的心绪:“为什么偏偏是你?换了是别人,我二话不说就弄死了,为什么偏偏是你?”
司珀紧蹙了眉心,睁开眼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伸出了手掌。
他的掌心托着那枚凝着鲜血的冰球,丝丝冰气缠绕。
“血透海棠,是她。”他缓慢而又无力地说道。
夜阑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滴血,颓然地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另一张椅子里,“这是她的血?”
“是。正要送回去给长老们查验。”
“不许送!”夜阑一声暴喝,陡然现了九尾火狐的原相,如凤凰浴火,劈手就去夺那冰球。
司珀没想到他偏执至此,手指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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