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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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目下黯然离场。
“我说弟弟,打个球怎么打出一身火气了?”说话的男人走到褚江宁近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人身量比他还高几公分,五官与之有两叁分相像,古铜色的脸上明明是平静的,可周身投射的高压气息还是令人不敢直视。
见他来了,褚江宁陡然有了笑意,一拍对方肩:“四哥,怎么才来啊!”
“正好快中午了,路上堵了会儿车。”两人说着,都往休息区走。
来人是褚江宁的堂兄,他叁叔家的小儿子褚昭陵,排行第四,所以熟人都称一句四个。褚昭陵一直于安全部门任职,兄弟俩打小关系就好,所以眼前这档子事儿,褚江宁对家人瞒得死死的,却唯独告诉了他。
进了包间,恰好魏鸣珂也在,见褚昭陵来了,他忙起身问候:“哟,哪阵风把四哥你这大忙人吹来了,平常逢年过节都不一定见得着面。”
听出了话里的弦外音,褚江宁瞟了他一眼,褚昭陵也不藏着掖着:“都没外人,咱兄弟也不说那些客套话。兄弟,东西我可都按你的要求,存在你保险柜了。不过今天你得跟哥哥交个底,这事儿你究竟是自己咽不下来气,还是想给那个女人出头?”
魏鸣珂立马听出了玄机,不可置信地看向褚江宁:“我说你疯了吧,真打算弄高万成那小杂种啊?”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丫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褚江宁眼底闪出一丝狠,又冲堂兄说,“兄弟脸上的伤,愣是蹲家里养了好几天才消,要不是身板儿硬,估计就不只这些了——”说着一解衣服扣子,前胸和肩膀,还有肉眼可见的浅黄色淤痕。
“唉……”魏鸣珂长长一叹气,“要我说,你不招那女人,也惹不上这些骚。”
“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褚江宁瞪他,“温泉招待所那档子事儿你这么快忘了?要不是你非撺掇去应徐茂宽的局,能有后面这些?说到底事情因咱们而起,不能就这么算了!”
褚昭陵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没过多评价,只是提醒堂弟:“要做就做利索点儿,别给人留下把柄,不然到时候大伯和我们都不好善后。”
“放心吧。”褚江宁脸上挂起成竹在胸的自信,旋即话锋一转,“对了哥,你那边的事儿怎么样了?”
“都在掌握之中。”褚昭陵思绪忽远,仿佛想到了什么人,向来严肃的神色里仿佛添了一抹温柔。
从旁打量这两兄弟,魏鸣珂觉得头都大了。几个月前褚昭陵特意找他堂弟帮忙,说自己不好出面,让褚江宁动用北京的关系,在地方上捞个人。后来他们这帮人才知道,要捞的那人是当代国画名家,敢情这位褚四哥跟人家闺女打得火热,还公然带着对方出席了好几个局,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听说他家那位脸儿都气绿了,一直囔囔着要离婚。
魏鸣珂都怀疑这家的男人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怎么都摁着文化圈儿的女人使劲呢?一个跟茶艺师如胶似漆,一个养了位搞书画的金屋藏娇,合着传统文化的复兴就靠他们老褚家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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