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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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组织语言,“我昨晚有事。”
“有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还是昨晚太激烈了,你想去补觉?”
嘲讽意味明显,但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不温不火,倒像认真在征询周元的意见。
周元不适应他这种沟通方式,但好歹自知理亏,迈步走到他身边坐下,柔声道,“我们聊聊。”
“聊什么?聊离婚?聊你昨晚跟谁出去了?除了这两个别的我没兴趣。”
宋延表面冷冷冰冰,内心却截然相反,火苗一团团地在心中滚烧,旺盛得快要支撑不住他勉强装出的淡漠。
他不是不知道昨天沉思仁来接她,沉思仁几辆车的型号早已被他咀嚼得烂熟于心,听见她出门的响动,随意从窗户往外瞥,便知道谁在楼下车里坐着。
说起来讽刺,他自觉比沉思仁显得更像一个插足者,明明拥有婚姻存续期内法律认证的身份,却没法跳出来阻止她朝沉思仁奔去的脚步。
生怕惹急了她,一冲动就要跟他断干净,去起诉离婚。
离婚是肯定没门的,就是像现在这般痛苦地与他人角力,相互拉扯地过下去,也比离婚好,至少他占着一个合法的理。
她回家就必须碰面,同处一个屋檐下,他多多少少能知道她的动向。
卑微就卑微吧,他想,只要不后悔就行。
周元叹了口气,倾身挪动,贴上去挨着他。
她很清楚宋延的脾性,往往嘴上铿锵有力说出的不在意,意味着内心在意得要命,典型嘴硬心软,哄哄就好的别扭性格。
“我们别闹别扭了好不好?”
周元温和的声线搔动他的耳膜,他都快忘了,她还会这么跟他说话。仿佛往心口淋了一瓢温水,枯坐天明产生的怒火与委屈霎时熄灭,琥珀色的眸子不可自控地点起光亮。
几个字他便溃不成军,狼狈地扭头,不敢正视她。
情绪中只余丁点哀怨。
看来还是一哄就好,周元暗暗笑了笑,扳过他的肩膀,跨坐到他腿上,“一晚没睡?眼睛都熬红了。”
“你又不在意。”
他垂眼,不欲让浓郁的喜悦被发觉。
掐了掐他的鼻尖,低头凑上去轻吻,“谁说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干嘛回家呢?直接去上班不就好了。”
周元边说边不禁自嘲,她果真是个渣的,说起这种歪曲事实的违心话可谓信手拈来,脸不红心不跳。
“别跟我闹别扭了老公,你总生闷气我看着也心疼,我道歉好不好?”
宋延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望着她的那双瞳仁泛起波光,眼白比方才更红了些。
周元心中一喜,自知软话说到位,将他药到病除了。
“我困了,你陪我去睡会好不好?以后不要睡客房了,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她穿过来前每晚都躺在宋延的臂弯内入睡,陡然分房她确实一直辗转难眠,可她现在一点不困,从五点半喝到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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