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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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看一下。”这姑娘回答说,一面把书递给我。
我看了看。粗粗一翻,我便确信书的内容不像书名那么吸引人。以我那种琐细的口味来说,《拉塞拉斯》显得很枯燥。我看不到仙女,也看不到妖怪。密密麻麻印着字的书页中,没有鲜艳夺目、丰富多彩的东西。我把书递还给她,她默默地收下了,二话没说又要回到刚才刻苦用功的心境中去,我却再次冒昧打扰了她:
“能告诉我门上那块石匾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吗?罗沃德学校是什么?”
“就是你来住宿的这所房子。”
“他们为什么叫它‘学校’呢?与别的学校有什么不同吗?”
“这是个半慈善性质的学校,你我以及所有其他人都是受施舍的孩子。我猜想你也是个孤儿,你父亲或者母亲去世了吗?”
“我能记事之前就都去世了。”
“是呀,这里的姑娘们不是失去了爹或妈,便是父母都没有了,这儿叫做教育孤儿的学校。”
“我们不付钱吗?他们免费护养我们吗?”
“我们自己,或者我们的朋友付十五英镑一年。”
“那他们为什么管我们叫受施舍的孩子?”
“因为十五英镑不够付住宿费和学费,缺额由捐款来补足。”
“谁捐呢?”
“这里附近或者伦敦各类心肠慈善的太太们和绅士们。”
“内奥米·布罗克赫斯特是谁?”
“就像匾上写着的那样,是建造大楼新区部分的太太,她的儿子监管这里的一切。”
“为什么?”
“因为他是这个学校的司库和管事。”
“那这幢大楼不属于那位戴着手表、告诉我们可以吃面包和乳酪的高个子女士了?”
“属于坦普尔小姐?啊,不是!但愿是属于她的。她所做的一切要对布罗克赫斯特先生负责,我们吃的和穿的都是布罗克赫斯特先生买的。”
“他住在这儿吗?”
“不——住在两英里路外,一个大庄园里。”
“他是个好人吗?”
“他是个牧师,据说做了很多好事。”
“你说那位高个子女士叫坦普尔小姐?”
“不错。”
“其他教师的名字叫什么?”
“脸颊红红的那个叫史密斯小姐。她管劳作,负责裁剪——因为我们自己做衣服,罩衣、外衣,什么都做。那个头发黑黑的小个子叫斯卡查德小姐,她教历史、语法,听第二班的朗诵。那位戴披巾用黄缎带把一块手帕拴在腰上的人叫皮埃罗夫人,她来自法国里尔,教法语。”
“你喜欢这些教师吗?”
“够喜欢的。”
“你喜欢那个黑乎乎的小个子和xx太太吗?——我没法把她的名字读成像你读的那样。”
“斯卡查德小姐性子很急,你可得小心,别惹她生气;皮埃罗夫人倒是不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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