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关灯

第19章

第(1/5)节
    “我明白,”他说,“山是永远搬不到穆罕默德这边来的,因此你所能做到的,是帮助穆罕默德走到山那边去,我得请你到这儿来。”

    我走了过去——“对不起,”他继续说,“出于需要,我不得不请你帮忙了。”他把一只沉重的手搭在我肩上,吃力地倚着我,一瘸一拐地朝他的马走去。他一抓住笼头,就立刻使马服服帖帖,随后跳上马鞍,因为搓了一下扭伤的部位,一用力便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好啦,”他说,放松了紧咬着的下唇,“把马鞭递给我就行啦,在树篱下面。”

    我找了一下,把马鞭找到了。

    “谢谢你,现在你快去海村寄信吧,快去快回。”

    他把带马刺的后跟一叩,那马先是一惊,后腿跃起,随后便疾驰而去,那条狗蹿上去紧追不舍,刹那之间,三者便无影无踪了。

    像荒野中的石南

    被一阵狂风卷走

    我拾起皮手筒继续赶路。对我来说,这件事已经发生,并已成为过去。在某种程度上说,它既不重要,也不浪漫,又不有趣。但它却标志着单调乏味的生活有了一个小时的变化。人家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求了我,而我给予了帮助。我很高兴总算干了点什么。这件事尽管微不足道、稍纵即逝,但毕竟是积极的,而我对被动的生活方式已感到厌倦。这张新面孔犹如一幅新画,被送进了记忆的画廊,它同已经张贴着的画全然不同。第一,因为这是位男性;第二,他又黑又强壮,又严厉。我进了海村把信投入邮局的时候,这幅画仍浮现在我眼前。我迅步下山一路赶回家时,也依然看到它。我路过台阶时驻足片刻,举目四顾,并静听着,心想马蹄声会再次在小路上回响,一位身披斗篷的骑手,一条盖特拉西似的纽芬兰狗会重新出现在眼前。但我只看到树篱和面前一棵没有枝梢的柳树,静静地兀立着,迎接月亮的清辉;我只听到一阵微风,在一英里开外绕着桑菲尔德府的树林里,时起时落;当我朝轻风拂拂的方向俯视时,我的目光扫过府楼正面,看到了一个窗户里亮着灯光,提醒我时候已经不早。我匆匆往前走去。

    我不情愿再次跨进桑菲尔德府。踏进门槛就意味着回到了一潭死水之中,穿过寂静的大厅,登上暗洞洞的楼梯,寻找我那孤寂的小房间,然后去见心如古井的费尔法克斯太太,同她,只同她度过漫长的冬夜,这一切将彻底浇灭我这回步行所激起的一丝兴奋,重又用一成不变的静止生活的无形镣铐锁住我自己的感官。这种生活的稳定安逸的长处,我已难以欣赏。那时候要是我被抛掷到朝不虑夕、苦苦挣扎的生活风暴中去,要是艰难痛苦的经历能启发我去向往我现在所深感不满的宁静生活,对我会有多大的教益呀!是呀,它的好处大可以与远距离散步对在“超等安乐椅”上坐累了的人的好处相媲美。在我现在这种情况下,希望走动走动,跟他在那种情况下希望走动一样,是很自然的事。

    我在门口徘徊,我在草坪上徘徊,我在人行道上来回踱步。玻璃门上的百叶窗已经关上,我看不见窗子里面
第(1/5)节
推荐书籍:永乐仙道雪月风花黑道组织千金接任仪式上母亲的特邀嘉宾乞丐清营前传之血雨天王府妈妈的性教育催眠明星大世界孽海岸催眠了一直以来心心相念的姐姐反被榨干到晕厥宅女淫心妈的第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