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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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切有才能的人,无论有无感情,无论是狂热者,还是追求者,抑或暴君——只要是诚恳的,在征服和统治期间都有令人崇敬的时刻。我崇敬圣·约翰——那么五体投地,结果所产生的冲击力一下子把我推到了我久久回避的那一点上。我很想停止同他搏斗,冲进他意志的洪流,急速注入他生活的海峡,在那里把我的生活淹没。现在我被他所困扰,几乎就像当初我受到另一个人的不同方式的困扰一样。两次我都做了傻瓜。那一次让步会是原则上的错误;而现在让步就会犯判断的错误。所以此时此刻我想,当我透过时间的平静中介,回头去看那危机时,当初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受着我的圣师的触摸。我忘却了拒绝,克服了恐惧,停止了搏斗。不可能的事——也就是我与圣·约翰的婚姻——很快要成为可能了。猛地一阵风过,全都变了样。宗教在呼唤——天使在招手——上帝在指挥——生命被卷起,好像书卷——死亡之门打开了,露出了彼岸的永恒。看来,为了那里的安全和幸福,顷刻之间这里什么都可以牺牲。阴暗的房间里充满了幻象。
“你现在就能决定吗?”传教士问。这问话的语调很温柔,他同样温柔地把我拉向他。啊,那样一种温柔!它比强迫要有力得多!我能抵御圣·约翰的愤怒,但面对他的和善,我便像芦苇一般柔顺了。但我始终很清楚,要是我现在让步,有一天我照样会对我以前的叛逆感到懊悔。他的本性并不因为一小时的庄严祈祷而改变,只不过升华了而已。
“只要有把握,我就能决定,”我回答,“只要能说服我嫁给你确实是上帝的意志,那我此时此刻就可以发誓嫁给你——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
“我的祈祷应验了!”圣·约翰失声叫道。他的手在我头上压得更紧了,仿佛他已经把我要去了。他用胳膊搂住我,几乎像是爱着我(我说“几乎”——我知道这中间的差别——因为我曾感受过被爱的滋味。但是像他一样,我已把爱置之度外,想的只是职守了)。我在疑云翻滚的内心同不明朗的态度斗争着。我诚恳地、深深地、热切地期望去做对的事情,也只做对的事情。“给我指点一下——给我指点一下道路吧!”我祈求上苍。我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激动过。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激动的结果,读者自可判断。
整座房子寂静无声。因为我相信,除了圣·约翰和我自己,所有的人都安息了。那一根蜡烛幽幽将灭,室内洒满了月光。我的心怦怦乱跳,我听见了它的搏动声。突然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使我的心为之震颤,并立即涌向我的头脑和四肢,我的心随之停止了跳动。这种感觉不像一阵电击,但它一样的尖锐,一样的古怪,一样的惊人。它作用于我的感官,仿佛它们在这之前的最活跃时刻也只不过处于麻木状态。而现在它们受到了召唤,被强迫弄醒。感官苏醒了,充满了期待,眼睛和耳朵等候着,而肌肉在骨头上哆嗦。
“你听到了什么啦?你看见什么了吗?”圣·约翰问。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可是我听见一个声音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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