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转身,将你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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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串轻盈的笑声,让他的心,在喧嚣里放松下来。电话快要挂掉的时候,才想起来要问人家姓名,那端又笑,报出一个清爽的名字:林朗朗。他便客气,说到时一定当面致谢,那端停顿片刻,狡黠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们见过面吗?没等他回答,电话就在一声悦耳的“再见”中挂掉了。
良生怅惘一阵,想起之前那次视线交错而过时,弹出的白眼,脸突然就红了。
他到公司上班后的一个星期内,便从外人的口中,得知了朗朗的情况。她并不是公司的正式职工,因了做主管的舅舅,便趁了暑假,来此地实习。那天恰好她在办公室里等着舅舅,遇到了傻楞楞便闯进来的良生,她其实是一时性起,觉得好玩,便假冒了舅舅,给了良生回复。之后觉得愧疚,才在舅舅面前百般说好话,让舅舅给良生几个月的实习期看看。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良生与朗朗熟识之后才知道的。朗朗的大学,在良生所读大学的隔壁,是一所艺术学院。他记得读书的时候,常会和女友去邻校看各式的画展或是音乐会,那里面的女孩,皆是骄傲又冷艳的,良生常常觉得看一眼都难,更不必说主动去搭理,所以一直以来,他对邻校的关注,也仅仅限于各式艺术,至于校花校草之类的八卦新闻,从来都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因此,当他和朗朗因为学校相邻的缘故,比别人多出几分的亲近之后,朗朗炫耀似的问他,知不知道她在学校的“星级指数”是多少时,良生茫然地摇头,对面的朗朗则“恶狠狠”一个巴掌从脑袋上拍下来。良生就是从这一个略带撒娇意味的巴掌,开始真正走近朗朗的。如果说在此之前,因为主管和同事的犀利视线,良生有意识地在避讳着什么,那么之后,他对于朗朗刻意的疏离,则青烟一样,开始在午后的斜阳里,变淡,消散……
那时暑假已经结束,朗朗该回校继续读书,但她却赖在公司,继续做着舅舅的“秘书”。良生因为表现出色,提前结束了实习期,转为正式员工。领到薪水的那日,良生在公司走廊的尽头碰到朗朗,他像那次硬生生讨要工作时一样,突然地生出一股子豁出去的勇气,拦住朗朗便飞快道:今晚有人约吗,如果没有,可不可以赴我的约会,7点钟附近的蓝色咖啡屋见。良生没敢去听朗朗的回复,便借口有事很快地走开了。他不想看到朗朗的表情,惊异也好,嘲弄也罢,他都不要看到。他唯一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那晚他在蓝色咖啡屋里,等到手边的一杯咖啡,与心一样,凉得快要结了冰,也没有等到朗朗。夜幕上的一轮上弦月,沾了露似的,泅湿了一片,像一个女子,水中晃动的苍白的容颜。良生在咖啡店女老板略带厌烦的质疑里,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咖啡,便付钱离去。
一路上良生一直在怨恨着朗朗,想有什么呢,不就是校花么,值得这样骄矜?不见面就罢了,连一个回复也没有,当初还以为她不是那种富家小姐的姿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但这样的怨艾,只持续了短短的半个小时,等他从拥挤困倦的公交上挤出来,在凉风里走回自己蜗居的阁楼,他对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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