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上捏着的精巧剔红屏风，迟疑地问，a“

    a“萧晨觉得自己这梦都有点醒了，a“我第一次担纲大型剔红雕漆作品成功，做了一个等比例缩小的，你看着上面的图都有，红豆生南国。a“

    a“裴知捧场地点头，一本正经。

    其实光线这么暗、屏风还没她一只眼睛大，红彤彤的哪看得出来什么红豆和南国。

    a“他说，a“我其实不用手机链，那个是司空良嫌弃太难看了，我才随手挂着的。a“

    哦，萧晨拉起他手、将手串直接给他戴上，a“

    她戴的时候绕三圈有余，戴在他手上只绕了两圈。百年沉香木、又经她数十年的日日盘桓摩挲，稳重圆融的木色与裴知很配。

    a“就这么戴着吧！a“

    裴知不太懂古玩珠宝这些，只觉得这木头香气微苦微甜、闻起来脑中一醒很好。看看手串又看看她，说：a“

    夜半街边的车里，披着他大衣的女孩子垂眸一笑、像池塘里静静绽开骨朵的莲花，裴知感到自己心里一突。

    然后立刻他就想到了原因：这木头香气果然提神。

    a“裴知声音低低的继续问她。

    萧晨没有防备，放松地答了：a“她怀念地笑着，a“我上山的时候贺家山的日子很难，我师父一个人做活，说起南国雕漆、出名的是岑南柳家……其实我去贺家山的时候也只想过学门手艺，没想什么以后，更没想过要做南国雕漆的传承人的。a“

    a“裴知引了一句，萧晨自然而安地说是啊，a“十二年啦！我刚跟着我师父学雕砌的时候，大漆过敏，几次差点没命了--a“

    萧晨的话、戛然而止，车内暖意融融的气氛也好似冷了一度。她慢慢地转过头去、目光盯住裴知的眼睛，冷静地问：a“

    还挺机灵。裴知很轻地叹了口气，直言问她：a“为什么辍学？那件事之后，你们家应该收到了一笔给你出国留学的费用，难道没有吗？a“

    出国留学的费用……那笔钱？凉意从萧晨后脑勺爬上来，她昏热的脑袋一下子清醒。

    a“萧晨语气淡淡地答，她知道裴知正看着她，她却盯着看路边被风卷起的枯叶，a“原来是你们家给的啊？我就说嘛，那群小流氓一个个都穷得响叮当，哪来那么多钱赔偿。a“

    a“裴知坚持重复地问。

    萧晨眼底又浮现那种淡漠疏离的神色，她就那样看着裴知，微微一笑，a“

    裴知不答，她笑得更冷了，a“

    a“我爸很多年没见过我妈了，明天她要去静山陵园……我过来先告诉我爸一声。a“该你了。为什么辍学？a“

    a“萧晨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歉。

    裴知摇摇头示意没关系，然后以眼神继续等待着她的回答。

    a“我不想念书了就辍学，跟钱没关系，跟司空良也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会报复他。a“萧晨重新靠回后备箱车壁，不过这次是因为太过疲惫，她神色倦倦：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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