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a“戚鹤尧简单地答，心中如同刀绞，但也为她在心中衡量过他而感到高兴，这又痛又升起期待的复杂心情，令他眼眶发热，a“

    a“萧晨这么说着，话里面难掩不舍之意。

    她不舍得他走，戚鹤尧心中热血翻涌，难以克制目光里的深情，他垂着眼睛看着一旁屏风的脚，a“我也可以留下来，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一辈子留在贺家山，我愿意跟你一起扛南国雕漆。a“

    a“萧晨问。

    a“我爸那边……不是你能接受的那种家庭，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不敢对你说，拖到现在……a“男孩瘦而有力的手指揪住身上的黑色短袖，他孤注一掷地望向萧晨：a“我最后一次生漆过敏发高烧醒过来之后，你送我这件衣服，我穿上，然后我跟你说我不能拜你为师……因为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了！a“

    戚鹤尧的眼底湿润，倔强与狠绝之意清晰浮现：a“

    夕阳彻底从西窗落下，霞光映亮半间屋子，萧晨的脸半明半暗，像戚鹤尧最喜欢的反弹琵琶飞天图上的仙女。

    a“霞光里，戚鹤尧的飞天仙女摇头，缓缓的、坚定的、毫不迷惘的，a“而且你这样一个为了感情可以放弃全世界的人，本来也就不够资格传承南国雕漆。你不用留下，走吧，回家去。a“

    a“戚鹤尧，握紧了双拳，决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流泪，a“他深深呼气，已知结果的问题，他却仍要问出口才甘心，a“

    a“萧晨平静地打断了他，a“除了无边暗夜之中舍生忘死救她一命的裴知，萧晨长这么大得到的一切东西都是靠的她自己。

    a“戚鹤尧痴痴望着她，突然笑了一声，失望的、惭愧的、灰心丧气的一声笑，他转头看向别处，装作擦脸上灰尘的样子擦去眼角的水光。

    是啊，七年前萧晨收留他，七年里教他手艺，他才是那个靠着萧晨重生的人，他生平感知过的唯一柔情来自萧晨，不代表萧晨也只有他这一份感情啊。

    a“年轻的男人迅速地清醒，深邃眼里仍有痛苦诀别的不舍之意，但自尊心的受伤令他眉目之间一片萧索冷然，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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