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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裴玉质其人为人冷淡,寡言少语,只在今上面前话多些,为何在他面前的裴玉质却如同被夺了舍?
若是他坚持,他现下已能看到丑态百出的裴玉质了。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所以然来。
次日,他再见到裴玉质,裴玉质身着朝服,颈戴朝珠,头顶乌纱帽,仿佛昨日之事不曾发生过一般对他道:子熙,你若觉得府中太无趣,可带着侍卫一同出府散心。
换言之,他不可孤身一人出府,这裴玉质是怕他逃了吧?
当着诸人的面,他不敢不敬于裴玉质,拱手道:多谢相爷恩典。
裴玉质之所以容许素和熙出府,一则是想让素和熙散散心;二则是想让素和熙看看这太平盛世。
一旦皇位更迭,动荡定是免不了的,最终吃苦受罪的乃是百姓。
百姓何辜?不该为素和熙的野心所累。
假使今上昏庸无道,他定会帮着素和熙谋反,助素和熙登基。
他深深地望了素和熙一眼,便上朝去了。
虽然他无心于政治,但在其位谋其政,他绝不能尸位素餐。
第76章东厂督主(四)
为了重获自由,素和熙当然曾经想过逃跑,可是即便他逃出了丞相府,是否能成功地逃出京城?
若能,自此之后,天大地大,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天涯海角皆可去,不过他须得远离京城,一辈子再无翻盘的机会;若不能,他会是怎样的下场?
无论如何,他皆会累及裴玉质,但裴玉质有今上护着,应当无虞吧?
眼下他并无逃跑的打算,却不向裴玉质说明,送裴玉质出府后,自己也出了府去。
府外热闹非常,人头攒动,迫使他想起了先前的噩梦。
他自然清楚现下乃是现实,却本能地垂目一望,确定自己衣衫齐整,且并非内侍服饰后,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应当无人能看出来他身怀残缺吧?
行人陆陆续续地经过,无人对他投注过多的目光,然而,他竟是在弹指间出了一身的冷汗,被轻风一拂,他甚至瑟缩了一下。
他痛恨自己的软弱,不肯做缩头乌龟,迈开步子,主动进入了人群中。
忽然间,他听得身侧那侍卫道:素和公子,你可有何处不适?
素和公子他一介阉人,哪里能称得上公子?定是裴玉质吩咐这侍卫这么称呼他的。
不对,他若是愿意,裴玉质便会屈居于他身下,任他欺辱,他当然能称得上公子。
一念及此,他顿觉自己卑鄙下流。
我并无不适。他行至一早膳铺子,要了一碗阳春面,阳春面尚未上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身无分文。
是以,他只得向侍卫求助道:劳烦你帮我结账。
侍卫应诺,取了五枚铜板递予铺主。
少时,阳春面便上来了。
他瞧着热气弥漫的阳春面,斯斯文文地吃着。
年幼之时,他因家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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