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最不自由的国家。

    有一次，我在旅居艾玛国的朋友陪伴下，游览艾玛国大峡谷。我拿起饮料罐，就想扔进大峡谷：“这么深的峡谷，不干点什么多可惜呀！”

    我的朋友吓了一跳，赶紧制止：“这是违法的。”

    世界上最自由的艾玛国，其实处处充满了不自由：

    在大街上拿着打开的酒瓶是违法的。

    孩子哭闹，家长上去就一巴掌，是违法的。

    就连在办公室讲黄段子，也是违法的……

    很多东国人不理解，艾玛国为何有如此多约束。其实正是因为这么多约束，才造就了艾玛国的自由。

    哲学家穆勒说：“约束是自由之母。个人的自由，须以不侵犯他人的自由为自由。”

    什么是文化？这就是文化。文化就是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

    曾经有一位老人，他教导他的孩子，打碎了玻璃制品，要把碎片装入垃圾袋，并用笔在上面写道：“里面是玻璃碎片，危险！”

    这样，捡垃圾的人就不会划伤手指。喝饮料之后的矿泉水瓶子，也倒空拧紧，这样方便废品回收者的收集。

    你问我什么是文化？这就是文化。文化就是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上厕所的时候，要想到下一个上厕所的人。

    扔垃圾的时候，要想到下一个收垃圾的人。

    ……

    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想到下一个人。

    戏剧家夏衍临终前，痛得十分难受。秘书说：“我去叫大夫。”

    正在他开门欲出时，夏衍睁开眼睛，艰难地说了一句：“不是叫，是请。”

    随后昏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不是叫，是请。”夏老改动一个字，却感动了一幢楼。

    梁启超死于当年协和医院的医疗事故：医生把本该切除的左肾切成了右肾。

    临死前，梁启超不是咒骂医生，而是叮嘱家人：“千万别跟媒体说，不要公布。老百姓刚刚开始相信西医，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的事，难免就会退却。”

    这两位老人才是真正有文化的人。

    一个真正的文化人，应具备四种素养：根植于内心的修养；无需提醒的自觉；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想想我有多少时候，不需要别人提醒，就能够有自觉的自省行为，就能够尽可能为别人着想、帮助他人呢？言及此，就不得不想到你牟孝柏助理，你的文化修养，让我自愧不如，又如同磁铁一般吸引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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