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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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盘肥羊肉,“来来来,赶紧吃,等会儿就老了。”
“是啊,挺像江浔的。”江夏没有忽视她的转移话题,反而一杆子捅开了窗户纸,“我弟弟这样的男生挺好,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了?——以前觉得成熟的男人才有魅力,年龄大了,反倒喜欢干干净净的男孩子。”
“啊呸!”龚菲琳一脸鄙夷,“你还比我小一岁居然敢说自己年龄大了,拐着弯儿骂人呢,江夏。”
尴尬的氛围被打破,两人相视一笑,重新把话题转回了琐碎日常上。
一顿火锅吃到7点半,结账离开时,江夏被过道上跑来跑去的孩子撞了一下,随身的小挎包掉落,包里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火锅店大,那孩子一溜烟就窜得没影,江夏也找不到机会教训他,只得蹲下身,把东西一一收回包里,店员和前头的龚菲琳都跑来帮忙。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店员一个劲鞠躬道歉还要送她小礼品,江夏自然没打算要,拉着龚菲琳匆匆出了门。临要分道扬镳,龚菲琳那边电话又来,她只得一边接电话一遍把手里捡的东西递给江夏,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挥手道别。
江夏走出商场,盛夏的暑气扑面而来,马路上车流排成一字,路边人头攒动。踟蹰前行,入耳的尽是百货大楼中传来的乐声,还有远处广场歌手卖艺的劣质低音炮。华灯初上,整个城市的夜被这些稀碎的片段,以及五光十色的霓虹点亮。
世界包罗万象,很宽容,却也很狭隘。
那一刻,江夏无助地在路边蹲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龚菲琳递给她的东西——一个小塑料盒,半透明的盒子里分割了几个小格,江夏皱了皱眉,随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社区老人活动中心即便到了九点依然繁忙,耳边充斥的搓麻声和刺鼻的二手烟味道让江夏实在不想在这里久呆,她拨开挂帘走进里间,擦肩而过的阿姨大伯们纷纷对她投以或审视或评判的眼神——江夏曾经幻想过这些目光再加上几分嫌恶,全都聚焦在她身上时会是什么光景,万幸,现在她还是大众标准下的清白之躯。
至于真实的自己清不清白,那不重要。
“爸。”
麻将桌前,江范成嘴里叼着一根烟,眯起眼把入手的牌面摩挲了半天,又盯着手牌挨个巡睃了遍。
“怎么就丢了?”听到江夏说明来意,江范成从裤兜里摸出钥匙递给她。
“可能丢在火锅店了,我到家才发现,结果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你不在家,江浔又——”
“碰!”江范成把牌往桌案上一拍,麻利地从牌桌中央收回两张摆成一排:“行了,早点回去吧,我现在也脱不开身。”
潜台词就是,别耽误他打牌。
“那我走了。”江夏拿回钥匙,识相地不再多说,转身就往门外去。
江范成变了。
这种转变江夏并不怪他,从母亲去世后,爸爸、江浔、她,没有谁不在变,谁也怪不得谁。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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