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鬓头春(十一)
第(4/6)节
了不少功夫,不如跟我讲讲路上的经历。”
梅沉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理好自己的衣襟重新站起来,“宁泽,你要问的不都在先前的信里问完了么,哪儿还有那么多话要说。”
“部下和我报,与你同行的只有五名宫内的禁军,总共六人。可我记得宫内的一般禁军都不曾远调过关城,更不可能识路,所以你们是看着地图来的?难怪要费这么久的时间”宁泽自顾自说下去,一时竟没发觉她的异样。
等耳边渐渐没了声响,梅沉酒还陷在怔愣当中,她木然抚上酸胀的额角,用宽大的衣袖尽数遮住自己煞白的脸。宁泽的话被她一字不落地收进耳中,她却把握不住话里的含义。
直到背脊上蔓延的凉意刺激梅沉酒恢复了神识,驱使她僵硬地坐回交椅里斟酌道:“我五日前从建康出发,今早刚至邢州。不是六人前来,而是七人。”
“关城沙路千变万化,一般人想要进入营地,只能从那横门进来”宁泽定神注意着梅沉酒的脸色恢复如常,这才从榻旁的木箱里翻出一本小册抛进她怀里,“看看?当初择选营地,底下人就交上来那么一样东西。据说是东凉人的手笔。”
怀中的小册虽由兽皮缝合而制,却袖珍得只掌心一般大小。东凉人畜牛马为生,最善骑射,宰杀猎物剥皮供给书写合情合理。
这样的东西本该稀罕地拿在手中把玩,可梅沉酒仅草草翻了几页就合回案上。心中被按下的千头万绪再次浮现在脑海,她哪里来的闲情和宁泽谈那些奇闻轶事。
原本入帐后就消散的燥热又重新回到她身上,梅沉酒揉着眉心,没有说话。
“小九?”一声轻唤消散在空气中,却没有得到人的任何回应。宁泽稍顿一会儿后询问道:“路上还发生了别的事?”
长叹出口,梅沉酒才松了手,“那第七人我先前不曾见过,但看他打扮又的确是宫内的寺人。他名长贵,外表不过一个稚童。我本想借机试探他的身份可他总能想方设法来回避。而这五日的回忆,我什么都记不清。若非你现在提起,我恐怕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一路上舟车劳顿,睡一觉忘了事也在情理之中。你就是头一回出远门,太过紧张了。”宁泽微皱了一下眉,转而又笑着给梅沉酒倒茶。
“晏佑不过是吩咐他来领路,总不会事后就让他成为弃子。何况此处就这一片营地,他要想歇脚也只能回到这里,你迟早能见到他。”梅沉酒有些泄气,拿过茶碗大饮了一口。
宁泽啧了一声,显得有些为难,“你既然不信我说的话,我就再跟你换个解释。虽然知道你胆子大,不像建康城里那些寻常姑娘家,但毕竟有些地方稀奇古怪的事多得很,你可不要被吓着。”
梅沉酒正端着茶碗,右手翻着那本小册准备仔细看一遍,结果被宁泽这番话逗得差点一口茶吊在嗓子里。她老实放下茶碗,赶忙将册子倒扣回案上端坐好,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宁泽对她的态度非常满意,朝她赞许地点点头后抬手开始卸肩吞,“你可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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