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thelong-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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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失望,意识到他大概等不到与我爷爷和解的那一天了,于是他开始把眼光放向了国外,将事业重心挪到了北美。
我当时年纪还小,十分抗拒搬到另一个国家的想法。于是我哥哥斯特凡随父亲去了美国,而我和母亲以及狗狗dy留在了瑞典。
dy是一只特别大的金毛寻回犬,是我叁岁生日时家人送我的礼物,从那之后我人生几乎每一天都是和她一起度过的,dy患了重病。我们带她去看了好几个兽医,做了无数检查,最后,医生无奈地建议,还是给她一个“人道的结局”。
我不管这个说法有多中立平淡,我只知道他们打算杀了dy都想努力让我振作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呼吸的每一秒都活在我无法想象的痛苦之中,死亡对她只是一种解脱。
那么多年过去,我依然记得那一个下午,那是斯德哥尔摩的典型天气,阴冷灰暗。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带着他的狗狗去接受安乐死。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觉得世界上有比这更加难过的事情了。
那天回家之后我就和家人商量,我说,我也要去美国。
父亲和哥哥很高兴我下了这个决定。
他们意外去世之后,我一直很愧疚,悔不该因为当年的任性,让我那非常相爱的父母两国分居许多年。他们本该有更多年幸福的日子。
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前几天我还在一个人人似乎都有些社交尴尬的祖国,转眼之间我来到了纽约这个世界上最热闹的城市。
几所声名显赫的私立学校不对我开放名额,他们的学生还在读小学时家长就已经为孩子的入学资格争破了头。还好事实上公立的高中也没有我父母想的那么可怕,除了校园设施没有那么先进,没有任何东西会阻碍我上个好大学。
我刚来的那阵子,可以说经历了很多文化震撼。美国人和瑞典人很不一样,美国高中生更是令当时的我无法理解。我倒是没有遭到什么霸凌,那时候我个子就已经比大部分人要高了。大家都对我很热情很耐心,但是我不会假装不知道什么是白人特权。同样身为移民,学校里的墨西哥人和中国人显然就没那么好运了。
不过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周,我就惹上了麻烦。我无意间撞见几个坏小子在男厕所为难一个瘦弱的同学,当时我几乎没有思考,就上去叫他们停下。我被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我固执了一下,没有马上离开。我记不太清是谁先冲动的,谩骂夹杂着拳脚,场面一片混乱。
那天是我人生第一次和人打架,又因为打赢了,也是人生第一次被叫了家长。
那个被欺负的男生,竟然趁着混乱逃跑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长相。
几天后,他在午餐时间拦住了我,郑重地和我道歉。
他的名字叫科林,是我在美国教的第一个朋友。
科林是个孤儿。他的寄养家庭没有虐待他,不过也仅此而已,家庭的爱和温暖他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以至于他变成了这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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