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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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的少年,像自己身边的很多学习好却安静沉默的同学一样,除了成绩优异,再没有其他鲜明的特性能让人记住。长相、身高、喜好、性格,似乎都没人知晓,唯有一双眼睛亮得不真实。在确认母亲死亡以后。
初出茅庐的青年人用沉默隐忍的姿态跃入众人的视线,惊翻了不少人的目光。
放映结束后,周遭有压低了音量的兴奋的讨论声说梅怀瑾脱衣服这段好欲。何依竹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一股莫名隐蔽又自得的满足感。
杀青以后,梅怀瑾曾蹭着她胸口吐槽床戏难装,几个镜头拍了好久,“如果是你,我一条过啊。”肢体接触和做爱,长辈带来这样不健康的联想仍然深存他的记忆里。
她笑了半天,摸着他的头亲。
镜头前的梅怀瑾百变,是被母亲逼迫得要窒息的少年,是陷入爱情却不自知的黑客,是流浪千里寻妹的青年哥哥,是在公道路上越走越偏泥足深陷的新闻人,也是一念之差害死兄弟的卧底。还有面对灯光媒体的稳重温柔面目。
梅怀瑾精心贡献的外部形象,每一个都被众人熟知、喜爱。
只有她知道,梅怀瑾在床上是什么样子。
他情动时身体发烫,头脸连带耳朵,都热得出奇,喘息急促。有时候恶劣,喜欢故意压在她耳边喘,从身体到呼吸,都要烫得她忍不住发笑挣扎。
她独自占有着不为人知的梅怀瑾。
家庭、人生、生活,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
电影结束后小吴先带她去了停车场,再上去,回梅怀瑾身边。梅怀瑾还有很多人需要应付。司机调整了车载空调温度,问:“何老师,您要不要睡会儿?”
司机跟了梅怀瑾好多年。何依竹没睡午觉,确实犯困了,她抽了一条毛毯裹着,靠着打瞌睡。再醒来时已经枕在梅怀瑾的肩上,梅怀瑾在打电话,听话音是约饭。她懒懒地,借着他肩头蹭来蹭去,蹭自己有些发痒的额头,梅怀瑾揽着她的手自动伸过去盖住她眼睛轻轻揉。
等他挂了电话,何依竹问:“现在几点了?”
她还刚睡醒,声音低哑。
梅怀瑾看了眼手机,“五点半,我晚上在外面吃,回去洗个澡再出门。”
何依竹唔了一声,“我刚刚梦到你了,你把你们家保姆辞了以后,问我吃不吃饭,我当时心想,完了,都得饿着了。”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又突然说起了电影:“床上那段太假了。喘息听着一点都不对,我都湿不起来。”
何依竹的头发蹭到了他脖颈,有些痒。
梅怀瑾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哼笑,他点点何依竹额头。
何依竹接着说:“但是你真的坏,我确实有点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这时候立起脑袋,坐好,伸手把梅怀瑾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细细打量片刻,好像和记忆里青少年没什么变化,便又自己点了点头,“确实不老,演起十几岁来一点都不违和,跟你那时候排高辕时差不多。”
何依竹见过梅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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