嫧善(三十七)永生永世
第(3/4)节
凑近闻了闻,果然咸鲜味十足,带着微微发酵的酸味,十分对她的胃口,想来无尘也会喜欢的……
念头一转,便扔下这一想法,欣欣然与台丹脑语:“你的手艺真是好,闻着便很香。”
台丹乐得高兴。
她们二人是不用说话交流的,可那种来往之间的亲密是张流看得见却看不懂的,正此时,门外来了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叫他,他便匆匆跑走了。
嫧善看着浏河观的一切都生龙活虎,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
因怕台丹又要起身忙这忙那,便拉她坐下与她说话。
说来也怪,分明二人分别也不多久,却实在有说不完的话。
日头走了两拃,茶换了一遍,二人还津津乐道。
说起近况,台丹忽然脸色有些不好,讪讪说:“我瞧你形容憔悴,身量也比前单薄了许多,可是此去蔡州之行不顺?”
嫧善早已备好了说辞:“我在蔡州吃喝不惯,再兼来回风雨不断,又受了些寒,所以看着憔悴,不过风寒前几日已经全好啦。”
台丹又细细问了些别的,皆被嫧善小心应对过去。
自然,台丹也有问到无尘,嫧善只说他进来公务缠身,便也敷衍过去。
之后,台丹又捧来一身秋衣,里衣加外衫一整套,说是给嫧善缝制的,无尘不在,她怕嫧善不知照顾自己。
嫧善伸手上去摸了一下,那料子是极舒适的。
便是只看那针脚细密的袖口衣襟,也可知她是用了十分的心做的。
台丹许是因着平日里不常与人交流,所以她便将许多话皆攒着来说与嫧善听。
她一时说观里的小孩子们贪玩不听话,一时又说观里既有了她,厨下娘子也可辞了,但又思虑那娘子一家紧靠着一年在观里的一点进项过活,辞了她又于心不忍,听嫧善说无尘在外公干忙碌不休,又絮叨说嫧善一人在翠微山独住终是不让她放心云云,又说了许多无尘的好处,话头又在某一处辗转说起别的事。
嫧善笑着听一些,也接几句话,却渐渐听得眼眶发热,鼻尖发酸,不愿叫她看出来自己的不妥,只好慌忙端了茶杯来掩饰,却不小心岔了气,呛到了,喉咙里的咳嗽如同过江之鲫, 不待她喘过气来又急等着咳出一口水,咳到最后满脸铺泪,狼狈不堪。
台丹急的团团转,又是拿巾子又是拍后背,招呼来外头疯玩的一个小孩子去打水,那小孩子不懂事,见她指了指井,便听话地在井边打了一盆凉水端来,台丹要浸湿巾子为嫧善擦面,嫧善一边咳一边说:“咳咳咳,我自己洗一把,咳咳……”
说着便撩了一掬水扑在面上,不想井水寒凉,叫她打了好大一个激灵。
倒是咳嗽被这一个激灵被吓住了。
只是脸上湿漉漉的,倒不知是泪水还是井水。
她惊觉自己有些装不下去,强憋着眼里的泪,撩起袍襟随意擦了一把脸,与台丹急急告别便要走,台丹忙将桌上的小菜与衣裳塞进她怀里,目送她慌不择
第(3/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