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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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是我太心急。”
我把这个小孩逼太紧了。”你回头。”
他停了停,转头瞧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瞥见我赤脚,走过来将我托起,一只手扣着背,另一只在腰间:“小心着凉。”
我被他搂在怀里,察觉到少年有些冰冷的体温,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脖颈,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凉?”
“你的手也很冰。”
“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去。”我环着他的肩膀,将脚踩在他的皮鞋上。夜里风有些大,半山之上总是有些阴冷。
蝴蝶叹了口气,低头对上我的眼:“你今天是在生气吗?”
“因为我骂你圣母?”
“你后来说的话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话,语气缓和下来,但那双眼中带着一种很深的东西,像是有些委屈:“你说你许诺过我爸会好好照顾我的。”
“可我感觉你就是来利用我的。”
“罗缚,你是在骗婚吗?”
我的身体猝然僵化,缓了缓,笑着看他:“猜中了,真聪明。”
萧欠佯装不满的样子,拉长了尾音,颇为戏谑地说了声:“咦——”
“男性法定结婚年龄是22岁,我今年才23岁你就下手了。罗缚,你怎么这么坏。”
他将我揽腰抱起, 缓慢地走回屋里: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就说服我爸和我结婚了。”
“罗缚,你怎么专门欺骗小朋友呢。”
萧欠太擅长调情,那些质问的话被他似真似假地说出来,反倒成了情人间的玩味。他在情人堆里呆了太久,连拷问都像是在说情话。
这个后生仔远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他终于拿出十二分精神来对付我了。
“你都知道,怎么还往坑里跳?”我学他的样子,笑着反问。
他不疾不徐,一副款款深情:“因为你是我的梦中情人呀。”
我没有出声,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常年用烟,喜酒,身上却几乎没有沾染烟酒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和的,奶气的,如含羞草与小豆蔻似的味道。从颈间传来,若隐若现。
到门口时,他将我放下,转身拿了一双鞋,摆在我脚边。 屋内有霉味,大片墙面潮湿, 被水浸润后生出一片深浅不一的绿斑。
这残败的门房。
我的遗产。
“罗缚,房子要找人来修修了。”萧欠望着那堵墙,若有所思道。
我差点忘记我赡养的小孩有多么娇气,真是一点苦头都吃不得:“你不喜欢么?我觉得很有艺术感。”
蝴蝶有些咂舌:“你不觉得阴森?”
我哑声,缄默了片刻,将脊梁弯曲而后舒展,肩胛骨被放松,少了拘束与紧绷感,稍稍向前扣着:“我从出生起就住在这里。对我而言,纪念意味大过实际使用体会。”
这套房子埋葬了我的十四年。这么荒凉的房子,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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