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
第(2/3)节
花堪红,又怎知他不会是春末落败的蔷薇呢?
这厢夜已深,宫宴也散了,柯齐瑶已经睡过去,卫博衍带着儿子回宫。女皇执意要送太后回宫,太后不肯,“宏香!”太后喊道。女皇跟在轿子后,随着众侍者步行,太后是长辈,但宏香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乘轿。她年纪也不小,步履蹒跚地跟着。
“柯未秀,你不要再走了!停下!!”太后忍无可忍,声音里含了一丝怒意,“停下!我不愿见你,想来你也不愿见我。你留着点精力,等我死了,在我棺木前多磕几个头罢!”
“母亲!”女皇仓惶,她自出生便被送走,长至叁岁才回到宫中,许是子女相继离世的悲痛难以承受,女皇十岁前,与帝后并不亲近。“母亲……”柯媞禾不敢大声说话,“母亲,我今晚……”
“与老身无关,陛下就此停步吧。宏香,上来!”
轿子又起,奴仆抬着它一步一步沿宫灯而去,留柯媞禾一人在原地看着母亲的轿子愈来愈远,愈来愈远……四年前景太后夺权失败,便弃慈宁宫,搬至宫墙西北角的小佛堂。柯媞禾仍记得,她怀着齐珠,那天就是一个这样的晚上。一张大手攥住她的心脏,她成为母亲,于是她也将要失去母亲。
太后轻轻掀开帘子,宏香在一旁默默举起镜子。太后总是如此,景文曼看着镜子照出来的那一个小点,小女儿的身影在明暗的宫灯下若隐若现,她不敢回头,她如何敢回头!她不知道她究竟是否还站在那里,这点影子是否是她的幻想?
“宏香,未秀……”
“老奴多嘴,陛下性格确实是像您多些。”
“她不像我,像阿越……”
先帝毁誉参半,宏香不敢揣测太后的心思,收起镜子不敢多言。
端则宫正殿,柯媞禾坐在床边,盯了外间墙上挂住的双锏好一会儿,“给朕宽衣。”
卫博衍看着她,松了一口气:“臣还以为陛下今晚会去元仪宫。”
柯媞禾敛目:“朕这不是没去吗?”
“陛下还是想去的……”
“朕想去哪儿,不想去哪儿,又与你何干呢?”柯媞禾看着卫博衍,他的手抚过她的肩颈,粗糙的掌纹蹭到她的肌肤,激起一片鸡皮,“可备了水?”一句废话,卫博衍做事从来熨帖,便是她今日不来,他也会备水。
“先安置罢。”话音还未落,耳后倏忽一阵濡湿感,温热的舌沿着后面刮至胸口,卫博衍一手扶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向下去寻女子的赤珠。直至有些漉漉感,继续向后,溯洄源头,两只手指拨开牝户,不向深进,而是停留在一寸深的琴弦处,轻拢慢捻抹复挑,细细地勾人,柯媞禾软在男人的怀抱里。
她推他上床,粗长玉茎一坐到底,两人抱坐着,卫博衍发了兴,柯媞禾好似小舟入海,浪动帆张,手腕都渐渐脱了力。海潮汹涌,一波尽了又起波澜,他好似不会累般,要补上前半个月未曾被召幸的精力。
“停下!卫博衍!”她拍着他的后背,不堪他这般狂乱,却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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