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
第(3/4)节
才发觉当家不易,当好这个家,她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大娘子,兰内史遣人送了信来……”管家在门外轻轻敲着。
“老师又是做什么……”好像是附和她心中所想,窗外又连发数道雷,“也幸是大雨,宵禁不严。”
她将礼单递给管家:“明日去挑了这些,上葛府再赔罪一番吧。”
“您又想小公子了……”
她接过管家手里发潮的信封,满是忧虑道:“怎能不想啊……”扯开信封,她还在叨叨,“阿楠自小娇贵,如今也不知他吃得可好,穿得可好,住得可好。”
“怎么这么狠心,一走了之,连半点消息都不给递来。”
信,只展开看了一眼就烧了。有些湿的纸并不易燃,她对这些无心,好好办公就是了。“连这小家都当得不尽如人意,更别说奉王事了。”她喃喃道,“改日老师若再提这信,就这样回了。”也不知是叮嘱管家还是自己。
“母亲又宿在太后宫中么?”得了管家肯定的答复,她的眉终于舒展开,“也好。二房那边的事,连着兰家那边的事,都趁着这两天办了吧。”
“不用顾忌我,也不必顾忌老师。”一道雷劈得震响,没盖住蒲令北的声音,她说,“该怎样就怎样,务必让他们再无翻身机会。”
“每一到雨天,朕就想起阿逸……”柯媞禾这样说着。
景冬逸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想起他的模样。他们儿时如影随形,每卷书都被两人一起翻阅,每天清晨练武场都传来两人佩剑清脆的相撞声,他不喜欢练武,于是她洋洋得意,跑到母后面前去邀功。要夺回母亲宠爱他的叁年,夺回母亲偏爱他的眼光。他们一起捉过御花园里的蟋蟀,一起挨过上书房讲师的戒尺,一起在母后的寿宴上跳滑稽的舞蹈。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他的忧郁成了她眼里的颓废,他的温吞成了她眼里的优柔寡断。是她十六岁那年第一次跟着伴读去巡查案子回京之后。
建盛叁十四年,景冬逸终于盼来了回京的太女,他本在元仪宫,怎么也坐不住了,频频看向姑母。皇后正相看男子,说这次回来定要寻上一个贴心人,教太女敦伦人事。也不留他,任他跑去东宫。
“小幺……”他不敢大声喊她,看她还在和裴雅君、卫舒志议事,便熟门熟路地走进内殿。他坐在几个月没有人气的床上,摸着手下泛凉的锦被,想起皇后说的人事敦伦,止不住有些想哭。
柯媞禾一进屋,就瞧到他这幅模样。景冬逸更觉得丢人,待柯媞禾坐上床沿,他便迫不及待地攀上她的肩膀。
“你这是做什么?”柯媞禾正脱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孤还未洗尘,你闻了孤这身上的灰,怕是得难受好一阵子。”
他确实不对劲,也不嫌弃她身上脏,从后面紧紧拥着她。刚开始还僵硬着,后头就动了,他的手颤颤着抓上柯媞禾正在发育的胸乳,带着些哭腔,“小幺……敦伦人事,我们也做得,你别找别人……”手上也不控制力道,倒是不疼,但是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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