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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身材修长，身穿一件黑色的长礼服，领口佩戴着红色领巾，胸前口袋里露出一角雪白的手帕。

    旧时贵族的装扮，非常老套。强尼作出了评价，现下这是属于他的时代，属于新兴军火商的时代。

    他身边的女孩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一件丝绸制的白色长裙，胸口缀着层迭的蕾丝边，一抹白色的胸脯在蕾丝边下若隐若现。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看到强尼时，微微瞪大了眼睛。

    真是个美人！多么纯洁的美人啊。私家侦探说她还未长成，正是将熟未熟的年岁，一直被她的哥哥看护着，从来没接触过除她哥哥以外的男子，就像森林里的小鹿那般纯洁。

    看来的确如此。

    “我们走错了吗？”女孩问，微微瞪大了眼睛。

    “不，你们没错，这是你们的包厢。”强尼笑起来，同时站起身，做出邀请的手势，引两人入坐。

    “好吧！”女孩皱了皱鼻子，神情中没有一丝戒备。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坐到强尼对面的沙发里。

    这是一家上等剧院，包厢宽敞，安置有两架沙发，沙发上包裹着紫红色的天鹅绒外罩，沙发两侧的扶手上各站着一个金色小天使，天使赤裸着圣体，手捧竖琴，竖琴来自遥远的东方古国。

    年轻男人的手搭在扶手上，明珠照亮了他苍白的皮肤，皮肤下的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他另一只手揽着女孩的细腰。女孩一改方才的活泼，端庄地坐着。强尼这才注意到她头顶戴着花环，花环下的亚麻色长发打着卷儿，披在背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真像个傻瓜，一个可爱的天使模样的傻瓜！但毕竟还是个傻瓜。

    “请问，你为什么坐在我们的包厢里呀？”她问。

    强尼微笑，“因为我付了一大笔钱，很大一笔，足够订十个这样的包厢。”

    女孩露出不解的神情，转向一旁的男人。

    男人的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侧腰，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包厢昏暗，强尼并未察觉。

    停了一会儿，她低声说：“我不明白。”

    “哦，你用不着明白，你是个小家伙，出门都要哥哥陪着的小家伙，不是吗？”强尼微微倾身，看着她身边的男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来意，对吗？人们都怎么称呼你来着？我想想，伯爵a，没错吧？”

    男人没有做任何反应。他坐得离包厢窗口很近，窗口镶着金边，垂挂着一排墨绿色的流苏，流苏投下一袭阴影，笼罩着男人的脸。从强尼的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苍白异常的下巴，和猩红如血的嘴唇。

    “大家都知道你的家族，声望浩大，地位显赫，家族旁支里有不少名门政客、权贵王爵。当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一点大家也都了解。你呢？伯爵a，你怎么看这一点？”

    男人没有看他，而是从包厢窗口望了下去。

    一楼的环形舞台上，《爱之死》正在上演，诗人吟诵着长诗，吟诵着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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