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第(2/3)节
色的丛林,她看到那里蛰伏了一只凶兽,许是一夜耕耘,此刻它正是无精打采地搭耸着,却也是十分可观的尺寸。
她的呼吸滞了滞,无法想象自己的身体是怎么能容下那样的巨物。
沉寒的背脊挺直如松竹,脸上神情毫无畏惧或羞赧,而视线则礼貌地垂落在她身前的被褥上,没有半分逾矩,所以他自然没看见明珰脸上的惊慌失措。
明珰很快回神,别开目光咳了咳,接着又瞥了瞥沉寒的脸,又问:“我当真什么也没说?”
“当真。”他薄唇轻启,声若清玉落于水,坚定而温润,有一种令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明珰轻轻挑眉,又将他打量一阵。
这还是她第一次将他看了个仔细,若非知道他的出身,这样看着,她是真的无法将他与花楼那等烟花地联系起来。就单论外形与气质,清若滴玉、朗若皎月,不似凡尘所有。即便此刻他未着寸缕、一身暧昧,可他不动声色地静静跪在那里,就好像一位不问凡尘的高僧在敬拜着神佛。
除了眉眼有一丝丝的相像,他与郑灵均根本是两种不同的存在。
想到这里,明珰没由来一阵坠坠的无力感,她轻微叹息着偏过头去,说:“你起来吧,换身衣裳去将我的侍女叫来。”
沉寒没想到她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终于抬眼看向她,略微吃惊,但这样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沉默地起身去屏风后面穿衣。
内室很安静,所以即便衣料摩挲过肌肤的声音那么细微,窝在被子里的明珰也依然听得清楚,她微微抬头去看了看,那屏风的材质轻薄,正巧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上面,里边人影朦胧可见。
他背对着屏风与她,挂在手臂的衣裳还未穿上,他以另一只空手将披散在背上的头发全撩去了前边。明珰隐约看到他优美的蝴蝶骨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轻微舒展,一道微微凹进去的线沿着他的背脊一路往下,于窄瘦的腰间隐没,可风光不止如此,再往下一点便是两个小小的窝驻守在股沟的门口,明珰瞧得入神,正看到他抱山玉一样挺翘圆润的臀时,沉寒穿上了里衣。
明珰瞬间回神,东瞟西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见沉寒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看,松了口气又窝回了床榻里。她烦躁地锤了锤木枕,唾弃自己居然被一个伎倌的肉体所迷惑,越想越气,她改锤自己的脑袋,又裹紧被子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突然,她的脑袋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她摸过去,发现上面的床褥里有个暗红的小瓷瓶,她打开闻了闻,一股诡谲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她紧皱着眉头拿远,而后又从里面倒出了几颗赭红的小丸,放在手心观察了一会儿。
沉寒换好衣裳以后从屏风里出来,一眼便看见明珰正把玩着那暗红的瓷瓶,手里还有几颗里面的药丸。他原本冷淡的目光猛地一凛,隐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地攥了起来。
明珰见他走近,问:“这是什么?”
沉寒咽了咽喉咙,低声说:“回小姐,这是……”他顿了顿,“这是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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