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生死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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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坤进入房间,戴上老花镜,从一个陈旧褪色的铁盒里拿出一张老照片,过去熟悉的面孔,江湖峥嵘的岁月,谁都有难以抹灭的回忆,阿羽这孩子,已经看出了端倪?
黑虎一片肃杀之风,雷耀扬早已带人到达,今日馆内没有一个外来的观众,这场比赛不公开不对赌,纯粹是东星社两名五虎的意气之争,以他人性命为筹码。
苏帕查与他的泰国班底一同在场,乌鸦出于故人相见的礼仪出面迎接。
对方披着战袍,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向乌鸦行了低眉礼,苏帕查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陈生您好,八年唔见,您睇起身越嚟越精神了,我好高兴仲有机会同您喺香港会面。”
“苏帕查师傅唔使客气,你远道而来,今日请指教。”乌鸦难得说场面话,收敛了平日的嚣张不恭。
“很可惜,雷生告诉我今次对手唔係您,我好怀念那两次战斗,您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乌鸦洒脱一笑:“请吧。”
雷耀扬经过乌鸦身边的时候,与他互相侧目,无声的硝烟悄然四散。
等阿羽到场,众人正在楼上等待,她终于见到了苏帕查本尊,那是个皮肤黝黑,虎背熊腰的泰国人,与此同时雷耀扬又向她投来阴冷的目光。
她一路忍着生理疼痛,喝了那么多热水于事无补,比赛没开始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阿羽强撑硬扛,尽力不显出脆弱之色,然后换上格斗服严阵以待。
自己可能有一丝胜算吗?若是失败,会是什么下场,乌鸦又会怎么对她?忐忑随着生理痛凝结成心底的黑洞
临赛前乌鸦来休息室找她,似是要叮嘱几句,苏帕查已在楼下进行准备。
“仲记得我说的吗,不行就认输。”
阿羽不说话,他本以为小拳王还在无谓地死倔,却发现她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淌下额头。
乌鸦眉头锁起:“你怕什么,苏帕查把你吓成这样?”
“边个话我怕?”阿羽仰头顽强地看着他,可是坠胀的神经痛难以克制,苍白的嘴唇不住翕动,她故作轻松站起身,走了两步就险些不自觉蹲下。
乌鸦捏住她手臂:“上不了就别死犟,区区叁百万而已,我不在乎。”
听到这话阿羽有点吃惊,利字当头的乌鸦也会放弃利益?
“咁你…在乎什么?”她不明白为何抱着期待这样问他。
男人舒展眉头露出笑意,突现一缕温柔,转瞬即逝。
他没有回答阿羽,只是注视着她难受的样子:“呵,我忘了,小拳王係女仔嚟?。”
这种事实在羞于启齿,她撸了撸冷汗问他:“拳赛点算?把苏帕查晾着?”
“你唔使操心,休息吧。”
他没等回应就走出门,阿羽差不多无法直立了,她捂住腹部卧倒在休息室的长凳上,疼得神志游离。陈天雄,叁两句就让自己违背意志,甘愿软弱了呢困意涌来,长长的睫毛带着眼皮逐步合起,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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