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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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便能驱使这世间所有的剑刃。
银光划破黑暗飞射而来,沈灼张开双臂,万剑在身前凝聚成盾。
枪刃第一次撞击,磅礴的灵力如同海啸般携裹着奔雷之势轰然落下,万千剑刃凝聚的护盾被击散、又再度凝聚,循环反复,一点点磨掉这第一枪的攻击。
长|枪锐不可挡,剑意凝聚的剑盾被消磨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第二枪紧跟而来。
沈灼收势,漠然地压下翻滚的气血,握住身前悬空的长剑。剑刃指天,立于胸|前,他并指划过剑刃,随后往前一挥。
这是峰回路转的一剑,没有杀意,没有决然,仿佛春风沐雨,大地复苏。剑刃带出的是斩不断的生机,它们汇聚在一起,看似柔|软,却坚不可摧。
黑暗的天空似有阳光落下来,又像是被风扬起的花瓣,一片片飞舞着,缠上锐利的长|枪。那缠|绵的剑意柔|软极了,长|枪的攻势被拦下来,相互僵持胶着。
在这温柔的背后,沈灼一跃而起,挥出一剑。
这一剑没有任何花里胡哨之处,坚定霸道,冲天而起,从天而降。巨大的剑影刺破黑暗,向死而生。
黑袍抬手挥出一掌,掌影未至,掌风已然撞上剑影。剑意摧毁了掌风,撞上后面的掌影。两股力量轰然爆发,大地在震颤,力量的余波以摧枯拉朽之势摧毁周围的一切。
沈灼的剑没有停,力量的冲击和反震让他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伤势加重,鲜血溢出嘴角,眼底布满血丝。白焰的修复杯水车薪,只能退而求其次,护着他的心脏。黑焰包裹沈灼全身,化为黑色的战甲。
丹药抹去沈灼的痛觉,让他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受伤。他的剑越发的狠辣,直接和黑袍缠斗在一起。
力量的悬殊并没有让黑袍讨着好,反而一次次吃瘪,他意识到眼前这人绝对是不能留,杀心越来越浓郁。
和沈灼的剑刃不同,黑袍更多用的是杀气,他所修之法阴毒,周身煞气浓郁。所以才会招致反噬,让自己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他从沈灼手上拿到天心莲盏,本以为可以缓解身体状况,不料天心莲盏的毒素没有清理干净,若非找上墨卿语,后果不敢设想。
旧怨涌上心头,黑袍下手越发毒辣,沈灼的衣服被鲜血染红,重伤之处深可见骨。剑刃的金光开始黯淡,眸中的金色也在逐渐褪|去。
丹药带来的增幅在消失,沈灼依旧向前。此战不管是逃还是战都是死,区别在于是有尊严的战死,还是懦弱的逃避。
长剑斩下黑袍一臂,鲜血喷涌而出,而沈灼自己也中了黑袍一掌,他甚至能听见胸骨碎裂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不断消失。
他的身体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长剑从手中脱落,重重地跌在他身侧。鲜血无法抑制,黑焰也濒临溃散,唯有心脏被白焰护着,还在有力地跳动。
沈灼仰望头顶的天空,术法散去,阳光落下来,温暖和煦。丹药的药性完全消失,反噬之力涌上来,但和沈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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