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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炎淳没有狠话,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不管再大的错,冷静下来后,都会有余地。他就这样问了几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开始一言不发,一杯杯喝闷酒。
段无云和段寒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惩处谁呢?
一坛酒很快见底,窗外的细雨也完全停了。段炎淳晃了晃空空的酒坛,泄气地把空坛子往桌子上一放,抬头看着段无云,面对他的沉默和冷峻,问道:你们不能分开吗?
该来的还是来了,段无云闭了闭眼,起身跪地。这一跪便是不能,段无云磕头道:请爹恕我不孝,不能答应你。我和寒舟之间不是冲动,也不是少不更事,我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面对着什么。对于旁人而言,这是荒唐,愚不可及,但对我们而言,这是一辈子。
你们才几岁?真的清楚什么叫一辈子吗?段炎淳垂首沉声道:修者的一辈子很长很长,这条路的风景坎坷艰辛,面对千夫所指,众人唾弃之时,别说一辈子,就是一日,一个时辰,一炷香也漫长的没有边际。
我不知余生的风景,我只知眼前没有寒舟的每一刻已经漫长如年,暗无星辰。
第一百六十四章晋江独发
段炎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也无法劝动段无云,他看着眼前这个感情上头,一心只念着段寒舟的孩子,短暂的沉默后,起身离开。
孩子们还年轻,他们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屋子里又是一片死寂,段无云站起身,垂首看向桌上的酒。他刚才不敢喝是怕酒勾起心里的情绪,此刻却是心里的情绪爆发,恨不能饮酒消愁。
段炎淳的神色依旧不好看,这意味着他和段寒舟能够争取的余地还是很少。段炎淳不提起段寒舟的现状,他也问不出什么,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段无云饮下杯中酒,辛辣苦涩的酒味窜了一嘴,这是烧喉的烈酒,而刚才段炎淳就这样面不改色的喝着,他内心的煎熬不比这两个孩子少。
段无云心中顿生酸涩,酒杯在掌中化为粉末。
因为段无云和段寒舟而起的变故,段炎淳阴沉多日,万宝楼上下寒蝉若惊,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触了段炎淳的霉头。
段炎淳未将事情宣扬出去,阁中除了段秋和段夫人外,旁人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一次段炎淳是真的生气了。
段夫人心疼儿子,陪着段寒舟回本家,留下段秋在此地,帮忙照应一二。
段秋知道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她心思通透,不用两位兄长言明,平日的点点滴滴就能猜出大半。只是面对暴怒的段炎淳,她不得不装傻,一面惊讶,一面又想办法求情。
可是段炎淳油盐不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段秋没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位兄长被拆散,权衡之下决定求助叶澜溪。
沈家忙过一轮,这几日正是空闲。
段秋去的巧,正赶上沈灼和凌霜雪赶回来。兄妹二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沈灼目光一扫,上下打量段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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