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第(2/5)节
确实是alha,不然他不可能永远如此敏锐的五感,就好像廖如鸣此刻就在他的面前,穿着这件衣服,然后将他抱进怀里。
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
程燃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潮红。他兴奋了起来。他的某根神经绷紧了,在他的心中发出一种不易察觉的、近乎悲怜的哀鸣。
在这一刻,程燃突然愣住了。
被廖如鸣无数次补习过的生理课让他意识到,他的易感期可能就快要到了。
很快就要到了。
程燃怔怔地盯着黑暗,然后轻声呢喃:先生
他喜欢称呼廖如鸣为先生。每一次这么称呼他的时候,程燃的心中都会闪过一抹窃喜。
这本来应该是一个较为生疏的称呼,显得两人的关系疏远并且冷淡。但在程燃的心中,情况并非是这样。
因为他的母亲就是这样称呼他的父亲的。
并且,他的母亲总是用一种非常优雅、轻松,带着些微嗔怪的语气,谈及自己的丈夫时候,言必称我先生。
这是妻子对于丈夫的称呼。
而程燃也总是这样偷偷地,在心底如此称呼廖如鸣。那是他的廖先生。要是廖如鸣能接受他的感情,那么他就能将前面那个廖字去掉,仅仅以先生称之。
那确实是一个带着点委婉,与只有自己才知道的亲昵的称呼。
但是现在廖如鸣离开了。
程燃翻了个身,把一件衣服盖在自己头上,又因为太闷而将衣服拿走。他躺在廖如鸣的房间的床上,瞧着天花板,然后目光中闪过一丝苦涩与彷徨。
他小声地说:我错了,廖不是,先生。他喃喃说,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
虽然他这么说着,但是他所称呼的对象,根本不可能听见他的话。他只是对着沉默的空气如此说,而沉默的空气又怎么可能回复他呢?
在这样的寂静之中,程燃才终于彻底地慌张起来。他才终于意识到,廖如鸣走了。
并且,如果他不主动去寻找廖如鸣的话,那么,廖如鸣可能从此之后就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了。
他的廖先生程燃委屈地想,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抛下了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是这样一天天重复着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然后,廖如鸣就离开了。
究竟为什么?
带着这个问题入睡的程燃,早上起来也仍旧哈欠连天。
他的妈妈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没有睡好。
而程燃则回答:我在想先生为什么会离开。
他的父母则一瞬间用一种令程燃感到惊讶的,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严肃的父亲用他十分严肃的语气问:你不知道吗?
我程燃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我没有改变过,但是他却突然离开了。
他的母亲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可是,燃燃,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积少成多、积劳成疾、水滴石穿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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