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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第19节

第(1/4)节
    她的话没说完,梅鹤庭回手将屋门掩个严实,眸底浓墨重潮,一步步走近她。

    清凉的松雪气扑袭而来,男人颔首低语:“可臣并不愿与殿下一别两宽。”

    宣明珠有些懵然,不解他家当都打包停妥了,为何又反口。

    过于紧迫的空间令她不适,皱眉后退一步。

    身后是拐折型的多宝阁,论此地形,自然梅鹤庭更为了解,伸臂撑在女子小巧的耳垂边,掌根抵上木格子,轻易将人圈在方寸之内。

    卷草纹袖口下露出一截子象牙白的手腕,劲瘦匀亭,隐青色的脉管清晰可见。

    没什么旖旎调情的意思,梅鹤庭生平不懂得那一套。不过是拈花拂柳般的随意动作,却如猎人静待猎物入彀,眼神中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胶着。

    宣明珠莫名其妙:“何意?”

    轻撩翘起的长睫,不带一丝情绪,又像一把细密的小刷子自梅鹤庭的心尖软肉上拂弄过。

    他的喉结不禁轻滚,莫明想起一件无关的事:他好像有将近一月没碰她了……

    男人一咬舌尖,随即拴住心猿,仓促移开视线,一脸正气地从她身后的木格子上拿起三只长条檀盒。

    “按殿下之意收拾行囊,并非臣意如此,只想以此表明,臣非那等死皮赖脸的攀附之徒。但我,从未想过与殿下分离。

    “臣的心意与歉疚,全在这里,请殿下看一看再下决定。”他的声音很低很慢,字与字间勾粘得低靡。

    梅鹤庭心中是有底气的,他与长公主之间本无不可解之结,只因这些年他忽略了对方的感受,他认错,也认罚。

    女子心性,受了委屈总要闹一通出气方罢。

    故而他精心准备了此三物,有足够的信心令伊人重展笑颜。

    与此同时,太医署中。

    梅豫皱眉翻找着四月初八那日太医为母亲问诊的脉案,从旁伺候的小医倌枯眉丧脸,只差哭出来了。

    “梅公子,小人晓得您是长公主殿下的公子,才斗胆破例让您进档房,这实在不成规矩了。前不久驸马爷也来过一回,贵主们到底想找什么呀?”

    梅豫拈着纸页的指尖登时停顿,抬头,“你说谁?”

    医倌道:“便是梅驸马呀。”

    梅豫团在一起的眉心又紧几分。

    宝鸦说父母之间不对劲,并非空穴来风,他仔细推衍过,是从母亲的生辰宴之后,他去请安时便觉得母亲的神色不同以往,气色也仿佛不大好。

    初八那一日,太医署的杨太医又恰巧入府请过脉。

    梅豫凝思片刻,将一无所获的脉案册徐徐合上,向小医倌抛了一粒金稞子,颔首告辞。

    既然父亲已查过,脉案上又无甚大事,便不是娘的身体出了问题。

    只要不是这个,就是天塌的事他也不怕了。

    走出太医署的梅家大公子眉宇间倏然清明,浊气一去,显出少年郎的翩翩风色。

    他打算到饴然坊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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