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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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损,乃是死罪,宫内宫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可不能让她落人口实。
他也知,晏晏恨他入骨,此番回宫定是有所图谋,留着必后患无穷,最稳妥的法子是除掉她。
可,他怎么忍心呵?
五年来,魂牵梦绕,日日夜夜回忆着她的音容,碧落黄泉,只奢望着能再见她一面。
他病入膏肓,相思入骨,唯有她,是他的解药。
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杀了她呢?
区区断指之痛,与知晓她身体不贞时的怒不可遏相比,太过轻微,不足挂齿。
是啊,这点小恶毒,无甚大碍,身体发肤之痛,哪有心痛来得痛彻心扉。
晏晏啊,可真是,让他恨得牙痒痒。
转眼,已至五月。
萧崇命她宿在承明殿,夜夜宠幸,一副誓要跟她生同衾、死同穴的架势。
每日早朝前,都要亲了又亲,拉着她缠绵一番。
照理说,被宠幸的妃嫔,晨起该侍奉陛下穿戴,可她,从前没干过这事,彼时自然也不会做,萧崇上朝,她便继续补觉。
宛如一只金丝雀,被圈养在承明殿这金屋之中,日复一日,日子无趣得紧。
这日,萧崇被前朝大事困住,午时还未归。
晏晏百无聊赖,一边用着午膳,一边赏花,殿内的凤凰木已悄无声息怒放,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鲜艳夺目,灼灼似火,当真是好看极了。
金福说,这凤凰木原是安庆殿的,那场大火后,只有这几株幸免于难,被萧崇移植到了承明殿。
思忖间,若竹来禀:“太后来了。”
晏晏挑眉,叹来者不善。
远远就听到了太后的怒声,“放肆,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拦着哀家?不怕掉脑袋?”
平日里,太后的人宣她觐见,都会被打发回去,故而这次回宫,还未曾谋面过。
可今日,太后凤驾亲临,还卯足了劲要冲进来。皇帝陛下不在,金福大总管不在,其余宫人可不敢得罪太后,故无过多阻挠。
“哀家倒要看看,把皇儿迷得鬼迷三道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仙女。进宫一月有余,竟连请安都不来,清河崔氏就是这般教养女儿的?”一身华冠丽服,气势汹汹踏入殿内,可在看见晏晏的一刹,她愕然,怔愣了许久,才喃喃道:“可真像啊……难怪……”
晏晏放下碗筷,起身,盈盈一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近些年可安好?”
曾经,面对王皇后,她要毕恭毕敬,谨小慎微。
此刻,面对大端的太后,她春风满面,处之泰然。
“你、你你……”太后蓦的明白了,不是相像,她就是安华,那个五年来勾走萧崇魂儿的人,“放肆!谁允许你这样看着哀家?给哀家跪下!”
“儿臣不想跪。”
“小贱人,长着一张狐媚脸,竟这般龌龊悖逆,恬不知耻勾引自己的兄长。当真是红颜祸水,当年,就该早些解决了你!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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