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剧情+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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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做好人,他穿着灰白麻布衣,外面套着丝绵长袄御寒,垂眉敛目在地上打地铺的样子和那日的满眼淫邪欲念判若两人。
她面对着墙,心想,他规规矩矩的也没什么不好啊,又想到明日或许就能回家,躺在锦缎鸳鸯被子里,抱着香香软软的阿鱼靠在敬廷怀里,那才是做神仙都不换的日子。
燕回在黑暗里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变平稳,动作轻巧地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摸黑看着她的睡颜。屋里也并非什么都看不见,从窗户纸透进来的月色明亮又皎洁,他不用出去都知道门外的一地乳白色雪光定是像一条缥缈的云桥,银汉迢迢,铺出一条通往蟾宫的路。北国的雪夜他看了二十多年,大多是凄清又哀冷的,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有兴致端详着另一个人,更难得的是他从那张恬静的脸上感受到了南国的婉约。
算是感谢她昨夜一直陪伴到他入睡,礼尚往来,他伸出手轻轻捏了下谢溶溶的脸蛋,无声道,这次放过你。
第二日雪霁初晴,谢溶溶早早换好衣裳等在门口,见燕回身姿挺拔地从屋里走出,难得缓色问候了一声,“燕公子昨夜睡得可还好?身体还吃的消么?”
燕回当然不能说他昨晚上躺在她身边睡了半宿,天快亮才跑到地下装样子,笑着回道,“谢谢嫂嫂关心,燕某无恙。”
谢溶溶听了很开心,不过就算他说他身体抱恙今天也非走不行。
猎户把驴子的缰绳套上拉货的板车,堆了些茅草上去,让他俩坐在后面,叁人一驴悠哉地行驶在山路上,碰上陡滑的石路,燕回自觉地跳下来在后面看扶一把,倒是谢溶溶坐在上面不用出力,完全一派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模样。
说来真是巧,车还没行到小承恩寺,迎面就来了两个士卒,一人拉着马,一人牵着条细犬正沿山上走来,其中一人一眼看见他俩,锦衣华服非富即贵,虽然有些落魄但身份不凡,刚还有些犹豫,可走近等看清燕回那双标志的浅金褐色眼睛时,当即兴冲冲地凑上前去,问道,
“可是燕公子与二夫人?”
敬廷为了谢溶溶的清誉着想,只说是位二房的夫人,年纪很轻,生得一双瞳仁极黑的水杏眼。
燕回和她对视一眼,知道这是城里的人找来了,他点头道,“可是敬兄的手下?”
那卒第一次凑近了见这位名满金陵城的梁叁公子,心下道,这真是连男人都不得不承认的好样貌,一双眼珠子生得邪乎,一看就就很贵气。
四人留在原地等人来,谢溶溶躲在茅草后面,有意无意地用袖子遮着半张脸,听他们在一边话说。
说得是敬元帅和沉指挥使封了南门,顶着风雪彻夜在河里打捞,又派人上山挨家挨户地问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谢溶溶听见他说,敬元帅一看见那件鹤氅眼睛都红了,咬着手指靠在车板上抹眼泪。燕回眼观六路,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满肚子的嘲讽在看到敬廷骑着马一骑绝尘而来时,脱口都化成了十二分的诚恳。
敬廷一眼看到缩在角落里谢溶溶,半举着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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