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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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要不要也买同样的洗发露呢,他脑袋昏昏沉沉地想着,不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接跨过夜晚直达第二天清晨,紧绷了两周的神经骤然放松下来只觉得疲惫不堪,昨晚过于劳累导致他并没有仔细观察过房间的摆设,直到刚刚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他才发现自己原本干净的桌面上摆着叁本书和一个本子,旁边放着一根黑色签字笔,应该是叶紫凝留下的。
下床跶着拖鞋,还未完全升起的太阳偷偷沿着窗帘之间的缝隙挤进来了一丝光线,照在他的书桌上。黑色的阴影处多出了一丝突兀的光亮,像极了突然误闯入禁地的精灵,被夹在中间进退维谷,末梢有一些被那本笔记本接纳,许是施舍,更像是怜悯。
他拉开椅子坐下,视线移到了书上。顶部的书是摊开着的,应该是叶紫凝正在阅读时被临时叫出去,书页还没来得及合上。书本的内容他很熟悉,是英中同册的《呼啸山庄》,纸张泛黄,密密麻麻将岁月流逝的痕迹印在了上面。他记得这是他高二给她的,当时拿到初中,英文单词还认不全,抱着词典啃了两叁页表示头大便丢在了一旁吃灰,没想到她到现在还留着,书上密密麻麻做了很多笔记,足以看出阅读者的认真程度。
第二本和第叁本分别是聂鲁达很着名的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与博尔赫斯的《另一个,同一个》。也许是遗传了母亲秦媛的文学细胞,让叶紫凝在理科出类拔萃的同时也能兼顾文学素养的提高,读诗写作便是其中一条,这也许就是为什么她如此执着于z大的新闻系的原因。
视线收回,手却控制不住的抚上那本笔记的封面。即使知道也许只是摘抄,知道这么翻开她的笔记本对她而言是并不被尊重的行为,可胸腔内浮起的明显躁动不安的情绪让他几欲失控,宛如熊熊燃起的火苗,一旦迸发便再无回头之势。
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他没有办法否认,面对叶紫凝的所有,他早已经到了一种无法自控无法理智的疯狂状态,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其他女孩子产生了明显的排斥心理,也不知道这颗宛如断肠草种子一般的欲念究竟是何时渐渐生根发芽,织起巨大的网,成为了束缚他一生的藤曼。
第一页翻开,单字一个“凝”,是她习惯的写法。她的字极其小巧,和叶以琛略显刚劲的笔锋相比起来,她的笔触像极了还未成年的小孩子,也像极了她这个人。
第二页,第叁页,第四页他一页一页的翻着,似乎是固执地想要在其中找寻一些什么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找什么,只是执着的向后翻着,像极了迷茫状态下却仍旧倔强寻找出路的孩子。终于,指尖停到了第十页,前前后后翻去,唯独这一页她没有标注日期与摘抄序号,只在以往写序号的那一栏,写了叁个字:对不起。
下面是她摘抄的诗句,和前面一句一句的排版比起来,这一页显得格外突兀,因为它是一段,而并非一句: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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