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坐在客厅里沉思良久的沉老爷子琢磨了一番儿子上楼前留给他的回答，顿觉这个情况来得有点突然。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好事，他乐见其成。

    抓心挠肝地还想多了解一点，又清楚沉邺南的性子，他要是不想说，谁都不能从他嘴里听到半分，哪怕自己是他老子。

    脑子一转，他想到了如烟这丫头。

    刚才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分明在偷偷地交流着什么，如烟这一年来又跟阿邺走得进，没准知道点什么。

    这么想着，他已经坐不住了，连拐杖都没来得及拿着，就已经上了楼梯。

    经过沉邺南的房间时，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虽说上了年纪，可他耳力向来不错，即使隔着一道门，里面那细微的动静也能清楚地传进他的耳朵里。

    初听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他那冷清的儿子怎么可能把姑娘藏到这里。

    再一听，沉老爷子的脸色僵了，然后彻底黑了下来，两道白眉怒气冲冲地皱在了一起。

    一门之隔里的两人是他的血亲，却在背着他做不顾伦常纲理的事，他气得浑身发抖，大手紧握成拳狠狠地敲在了门板上。

    沉老爷子喘着粗气，靠在墙壁上无力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而房间里，沉邺南还在低声安慰着怀里的女孩：“别怕，小叔在。”

    沉如烟揪着他的衣料，眼角红红的，小脸上遍布着仓皇和无措，不停地喃喃着：“爷爷知道了，我们那样被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两行清泪颤巍巍地落了下来，那抹晶莹仿佛砸在沉邺南的心上，让他胸口泛起一阵疼。

    “我知道，一切我来承受。”

    他怜惜地吻着她的额头，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直到将女孩哄的情绪平静下来，才握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沉老爷子看着儿子波澜不惊的脸，甚至看向他时眼底也没有半点起伏，那股淡定样气得他更是火冒叁丈。

    再往下看去，他牢牢扣着如烟的手，高大的身影将人挡在身后，那股肆无忌惮的维护样，让沉老爷子一下子怒吼出声：“沉邺南，放开你侄女的手。”

    “爸，我不会放开。”男子一字一句平静地说，甚至还将手指插进女孩的指缝和她十指交扣。

    反了天了，沉老爷子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挑衅自己的权威，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书房里，沉邺南和沉如烟并排跪在地上。

    沉老爷子铁青着脸问不知悔改的逆子：“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烟高考结束后。”

    他听完眼神一凛，恨不得一巴掌抽到他脸上：“难怪你要把我支走，原来是对自己侄女起了心思。”

    “如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沉老爷子低头看着孙女红红的眼眶，眼里的怒意减弱了几分，浮上了怜惜之情。

    沉如烟喉咙哽地难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摇头。

    看着她这幅模样，再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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