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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9)

第(4/5)节
    在寝殿外遇上从另一条路来的惠翼,她和他一样,刚听说太后来了,想要去问个安。

    二人一前一后,越过满院子的太医和奴才,亲自推开殿门,穿过门楣的那一刹那,听见一陌生且熟悉的哭声。

    音色不大,但很持久,足以和夏季的蚊子一较高下,呜嗡呜嗡呜嗡呜嗡,哭得华帝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谁在伤心?惠翼情不自禁地问,朝里头遥遥而望,见碧纱橱里闪出一个人影。

    不是太后又是谁,正用白帕子擦眼泪呢

    华帝震了一跳,大步流星的上前,问:母后,您,您哼!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惹您不高兴了!

    他一甩袖子,作势要跨进碧纱橱看个究竟,和追出来的常淑撞了个满怀。

    常淑被慕轻尘扶住,惊慌失措的往后退步,福了一个礼:淑儿见过父皇,见过母妃。

    老太后稳不住了,挥开华帝的手,忿忿道:都怪你!把淑儿宠坏了!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掉。

    留下一脸蒙圈的他们。

    华帝从愣怔中回神,迟疑了一下,去看慕轻尘,想要从她口中得到解释。

    这属于他的职业病,遇到难题最先想到的便是问问慕轻尘的看法。

    尘儿,太后找你和淑儿何事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问到了关键点,因为慕轻尘也没弄懂太后找她们是为了何事。从进屋到离开不到一盏茶,总共就问了四个问题,问完就开始哭,搞得她和常淑很茫然。

    是以,便将事情的经过讲与华帝和惠翼听,两人听完后,反应与她们差不离。

    皇帝认为,想要揣摩出太后的心思,必须追根溯源,遂追问了慕轻尘一句:你和淑儿先前在房内干什么呢?

    话一脱口就后悔了,问题固然要问,但不能是这么个问法呀,好像想窥探人小两口的妻妻生活一样。

    跟个老流氓似的。

    他侧过身,负手而立,以掩饰尴尬。

    慕轻尘却变得有点失落,微垂眼睫,双眼空洞地回答:咳咳我在跟淑儿交待身后事。

    华帝:???

    惠翼:???

    常淑: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常淑费了好半天功夫,终于把父皇和母妃送走了,顺便把碍眼的太医一并赶走。

    一通折腾下来,神情憔悴,近乎虚脱。慕轻尘却还不省心的在她面前瞎晃!

    纯粹给她添堵!

    能不能安分点!她情见于色,朝慕轻尘发起小脾气,怒气宛若一支支锋利的箭,唰唰唰的扎进慕轻尘这肉靶子里。

    慕轻尘怅然若失的回应了一个字,托着沉重的病体,万分虚弱地去到窗边,执起书案上的羊毫笔,在澄泥砚中蘸了蘸墨,最后于雪白的宣纸上落笔,专心致志的书写着什么

    常淑斜支起脑袋眯了一会,才重新睁开眼,看向慕轻尘的眼睛满是好奇:写甚?

    遗书。

    常淑:我就不该问!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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