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田文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我怎么会在这儿？」田文努力地回想着

    发生的一切。屈辱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重现，「啊！！」田文控制不住狂叫起来。

    「你怎么样了？」一位年轻的护士跑了进来。

    「我怎么会在这儿！」田文勐得坐了起来。

    护士说：「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送你过来的，她已经为你预付了足够的医药

    费，你总算醒来了，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

    「她人喔？」

    「走了，她来看过你两次，还给你留了一封信。」说着小护士递给田文一个

    牛皮纸信封。

    田文哆嗦着撕开信封，竟然是一份已经签了林菡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

    几行熟悉的娟秀的小字跃入田文的眼睛。

    「田文，对不起。等你醒来看到这一切时千万别难过，我不是个好女人，也

    没脸再做你的妻子。把我忘了吧，不想再连累你。林菡书。」

    「不！林菡！！！」田文扯掉了插在身上的点滴，疯了似的跑了出去。

    「哎......站住......」

    ......

    一场漂泊大雨冲洗着这个充满污秽的城市，似乎要把那些整天奔忙于高楼大

    厦中的人们的灵魂也冲洗干净。

    天色黑了下来，一个落魄的男人艰难地在街上爬着，他头上缠满了的纱布早

    已被雨水淋透，血水顺着雨水缓缓流到脸上，早已麻木的眼神显得很呆滞，他恨

    自己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希望这雨会一直下下去，把所有的一切都冲走、

    淹没。

    可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比他还伤心。

    「文，你现在怎么样了？」林菡望着黑漆漆的窗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呜...呜...」

    以前每次伤心流泪的时候，田文总会像大哥哥一样哄她、安慰她，讲开心的

    事逗她，直到她破涕为笑为止。可现在不会了，林菡知道以后永远都不会了，钱

    钢夺走了她的一切，她的身体，她一生的幸福，全都被那个男人毁掉了。如果可

    以选择的话，林菡的第一选择就是死，活着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但压在

    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用钱钢的话说，她真的没有死的权利，如果就这么死了，

    她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无法面对同志的重托，无法面对自己所从事的崇高的事

    业。

    双手抱住墨绿色的窗帘，听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声，林菡默默地念着田文的

    名字，下午她打电话问过医院，知道他醒来后逃出了医院，想到他现在可能在淋

    雨，可能还没吃饭饿着肚子，林菡心如刀绞，「文，下辈子我再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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