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刘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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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穿堂风吹过,花月奴不禁打了个寒噤。江枫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月妹?” 自从认识以来,他对花月奴的称呼随着熟悉而慢慢改变,最初是“花姑娘”,后来改成“月奴妹子”,现在又将称呼精简掉了两个字,把些说不尽的体贴,道不完的爱意,全都注入其中。一时间,花月奴平静下来,感激地望他一眼。 “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江枫常年行走江湖,积下许多生活经验,知道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听到有人说话,就不会胆怯心慌。于是,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诌道:“某人买了十斤盐,扎成一个大纸包儿,揣着往家里赶,走到半路,忽然小腹胀痛,要出恭了。恰见路边有个茅坑,便一步登上去,来了个稀里哗啦。拉完后立即起身,谁知一不小心,竟将怀中揣着的盐包儿,掉进了粪缸里面......” “你这算什么笑话?” 花月奴笑道,“听起来淡而无味喔。” “一缸粪掺进了十斤盐,你却说淡而无味,难道你吃过吗?” 花月奴不禁莞尔解颐。 “死到临头,还有心说笑话?” 横梁处突兀响起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乍听上去,既显得稚嫩,又透出苍老,全然辨不出是长是幼,或女或男。 江枫驷马攒蹄式悬空吊着,自然瞧不见说话的人,心中暗想:“这人不从正门排闼而入,却偷偷地蜷伏横梁,显是存心救人。” 当下也不点破,随口应道:“不说不笑,阎王不要,死到临头也得做个快活鬼。” 那人没有回话,就此寂然。 过得一会儿,江枫不觉焦躁起来,道:“喂,你怎么还不动手救人?” 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再度响起:“哼哼,老夫以为玉郎江枫潇洒倜傥,遇事拿得起,放得落,不料想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江枫闻言,情知已陷入对方彀中,暗道:“他明明为救我而来,却如此拿张捉乔,是何道理?” 索性老了面皮,道:“面临生死大限,谁还能潇洒得起来? 嘿嘿嘿。“那人沉咛少时,道:“老夫可以出手救你,但你须遵照老夫的吩咐行事。” 被人救下又得受挟于人,江枫疑窦顿生,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月老。” 月老?“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月下老人?江枫哑然失笑,暗忖:“你当江某是三岁小孩么?落拓不羁,装神鬼,我比你强多了。” 当下一本正经道:“阁下大老远从月宫赶来,辛苦辛苦。有话但请直说。” 月老道:“老夫从姻缘簿上查实,你不日将会入赘移花宫,成就一段旷世奇缘。” 原来这位冒牌月老,竟是替邀月与怜星说媒而来!江枫忙道:“不成不成。 移花宫有两位宫主,我若选中其中一个,另一个岂非跌进酸醋缸子里淹死? “月老道:“那就双美兼收。” 江枫一愣,暗道:“我心中已经有个月妹,哪还容得下什么双美兼收?慢着,我也现炒现卖,来他个闷声大发财,看他怎么处置。” 当即有如哑了一般,不再开声说话。 其时,花月奴一听个郎将要入赘移花宫,顿觉芳心如绞。但转念一想,无论人品武功,自己都比两位宫主差了一大截,哪有能力与人竞争?只得珠泪偷弹,默默以对。 静得一会儿,月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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