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娴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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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恰恰很不好......他不敢再想像下去。 娴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猜不透他那看似紧张与关切的神情背后究竟隐藏着的是什么,但她很明白两个人彼此的处境,更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底线与分际,他总是把自己宣泄欲望的圈子掩盖得很隐秘,从不像许多生意人那样喜欢带着女人四处招摇过市。他平日里所给予她的一切激情、温存与呵护或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但那仅仅是如同两根裸露的导线碰撞时迸出的火花,就像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那样,而如果谁踩到了那条底线与分际,他肯定会似转瞬即逝的火花般熄灭,甚至连一个虚假的笑容或伪善的问候都不会留下。 “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去看看吧!”牛乃夫真的有些担心和着急。尽管他早就摸透了娴的脾气和性格,也预计到娴最终不会太过为难他,但绝没有想到她会什么都不提就默默地一个人作出牺牲,一如当初与老公离婚时什么都没要一般。牛乃夫的所谓担心和着急其实还包含着某种自私与卑劣,对于他来说很多事情是可以用交换或交易来摆平的,只有决绝了人心和遭受严重损坏的身体是难以一下子了断的。但不管怎样曾经的危机已不可逆转地开始解除,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并且需要做得天衣无缝的就是用体贴与关心让娴感到她的牺牲是值得的。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两个人就在彼此心照不宣而又心思迥异的状态下依偎着,娴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咛,牛乃夫就把脸颊贴上她的脸颊,不断抚摸她冰冷的手,为她轻轻拭去不知是痛苦还是忧怨而留下的泪。娴的眼神有些混沌又有些迷离,呼吸声很重。牛乃夫想所有的女人陷入对未来的不可预料之中大概都是这么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态。 也许对于女人来说,寄托有时就是意味着不可靠。 “唉,过一阵子我还是回家吧!”正当牛乃夫感到有些困倦想点燃一根烟时,娴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靠在床头说道,声音象从很远很深的地方传来,“这次回家我父母本来不让我再出来的,还为我找了个男的,就等着我去相亲了......” 娴的话并不让牛乃夫感到意外,这其实也是他早就无数次为这段故事的最终结局预想过的几个版本中的一个,但当这样的结局真的要极其生动清晰地水落石出时,他忽然有些无言以对,只能再次将她搂进怀里,轻拍着,抚摸着...... “你......你真的想要离开我了吗?”当说出这话时,牛乃夫觉得这应该是自己扪心自问的。“我欠你太多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弥补你了啊!”牛乃夫觉得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至少此刻在面对眼前的情景时自己是真诚的。 娴攥住他的手,就像是要抓着炭火取暖一般,说道:“这几年要不是有你陪我,我真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也不怨你......”娴憔悴着的楚楚动人,让牛乃夫忽然产生强烈的不舍,很怕就此失去一个这样的女人。 鸡汤炖好了,浓郁的香味多少驱散了一些伤感的气息。牛乃夫喂娴喝了一碗多鸡汤,然后跟市里公立妇幼医院的一位副院长通了话,说是自己一个外地在此工作的亲戚要做流产检查,而且是自己一个很亲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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