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
第(2/3)节
馑赶忙解释:“与她无关,是孩儿急。母亲算我求您了,就允我纳了她罢。”
秦玉环蹙起眉头:“还男子汉大丈夫呢,新年第一天你难道要为着个婢子忤逆母亲吗?”
“请母亲体恤!她乃我当下心中所系,若此事不决,孩儿定会寝食难安寤寐思服。”
“我便只剩余力关注军中,母亲也休要说什么成家之事了。”
“你!”见他这副鬼迷心窍的样子,秦玉环心中生怒,可又不愿跟儿子为着个奴婢生出嫌隙。
僵持半晌,忠武伯夫人回来了,秦玉环便没理他这茬,拉着嫂子的手说话去了,
在舅妈面前再说这事周克馑是万万做不出的,无法,只得等回去之后再找机会看看父亲什么意思了。
叁人出了正殿大门,便见外面忠武伯和侯爷已等候多时了,秦玉环吩咐云筝再拿些银票捐进功德箱,一行人便往山下去了。
阿厘抱着斗篷跟在周克馑身后,见他神情怏怏地,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为何不高兴了?谁惹我们公子了?”她笑着梳了梳他垂在腰背上的的马尾,发梢搔地人痒痒的。
周克馑闻言故意慢下脚步,同她落在后面,转换心情,拿出平时的样子来,嬉笑道:“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叁秋,可才跟卿卿分开半个时辰,却也像过了叁秋。”
“欸!”阿厘见他不正经,担心便少了几分,偷偷掐他腰侧:“大庭广众,不许胡说。”
可惜他腰腹紧实,且穿着冬衣,一手下去不痛不痒。
周克馑唇角勾起,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她是这么个胆小的性子,那些事他一一解决好再同她讲好了,什么云琴不云琴的,他只要她。
阿厘拿斗篷想遮掩一下,却被断然拒绝:“不要。”
他将斗篷拿到自己臂弯里挂着,明目张胆的牵着她。
周克馑相貌太过出挑,两人衣着气质又实在不同,临近的香客目光落到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均是一脸探究诧异。
有风拂面,阿厘咬了咬唇,忽视周围的视线,坚定地回握住他。
等到了山脚下已是申时六刻了,几乎再没什么上山的了,堆积的车马轿子也少了许多。
侯府一行正要上车,却见山上匆匆下来一个带着仆从的贵妇人。
那妇人头饰珠玉,身披五彩蝠鱼缠枝浣花锦,腰系金玉,面上一派急色。
秦玉环撂了帘子,吩咐驾马,却被那夫人瞧见:“安昌侯爷,玉环妹妹!”
竟是也不着急了,叫住了他们。
周瑾安和秦玉环无法,只能下车寒暄。
周克馑看这妇人面生,想来不是什么要紧人物,便懒得下车应酬。
而秦昇在车厢里闭目养神,忠武伯夫人刘氏则失魂落魄地靠在他肩上,什么都不想管了。
“老爷,释吉方丈说咱们衡儿已投胎了,我想今年茹素。”
秦昇沉默半晌“嗯”了声:“我同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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