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识酒沾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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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无病无灾便是福泽,柏宫主这身子是养好了,就开始忘本了。要是嫌渡业宫的饭菜太寡淡,不妨回蚀艮峰再补点丹药吃吃,本座随时恭候。”
衿傲的侍卫沉默了片刻,许是在等柏宫主下令。
再开口时,语气放尊敬了些。“薛长老言重了,我家宫主只是想安抚一下这位来自旧师门的小师弟,别被方才的谣言影响到。”
我心中无语,谣言算得了什么,这草菅人命的宫主才可怕。
“他?”薛长老指着我,“我这徒弟天生痴傻,听到什么都记不下来,让你们宫主别操心了。”
“这……还是让我等确认一下吧。”
“得了,我是看在你们主子的面子上,才搭理你们。”薛长老不耐道,“怎么现在做狗的都没自知之明了?连谁能咬谁不能咬都搞不清了?快滚!别碍我的眼!”
渡业宫地位固然难以撼动,但五蕴宗也是天邑城第一门派,撕破脸不得。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终究还是灰溜溜地抬着尸体退下了。
我扯扯薛长老的袖子。“看来,这个柏宫主,和咱们门派渊源不浅。”
他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陈年旧事了,我也是听洊震那个老古板说的。”
“谢谢师尊你给我解围,但我真的不是傻子。”我认真道。
“不重要,我只告诉你,要是不想死,下次再碰到渡业宫宫主,就别开口,我可没法再保你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薛长老又开始剧烈咳嗽。我识相地给他倒茶,他边喝边打量我。嘴里又开始嘀咕我听不懂的话:“依我看,你要也是穿书的,肯定活不过前三章。”
我想了想,问道:“师尊你三天前说,此行奇险,就是指刚刚吗?”
“这才哪到哪啊?”薛长老有些惆怅,“注也押好了,先观战吧。”
然而观战是索然无味的,薛长老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随着轮次推进,荆年的名字一路飘红,居高不下,懊悔没有预先下注的大有人在,闹着要加注的更是大有人在。
他们那厢争闹不休,手中签纸被风吹得散落一地,胭脂染料易褪色,如血般艳丽。
身处舆论中心的荆年反倒最为镇静,他刚结束一场比试,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中,踩着满纸鲜红走下台,犹如闲庭信步。
他遥遥看向我,琉璃瓶中焚起火光,不笑,也摄人心魄。
我想起平时在蚀艮峰,这个点太阳就快落山,鹊桥要回天上当银河了,只剩地上牛郎痴痴仰望。
他和我,便是如此差别吧。
“别木着脸,开心点。”押中宝的薛长老寻了个清净角落坐下,洋洋自得道:“马上就要进账几十万灵石了,我真是慧眼识珠。”他悄悄用手肘推我,“徒弟,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随便挑,不要留下遗憾。”
“说得好像我要死了一样。”
“咳,我没这个意思。”
“放心吧师尊,就算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我安慰他。毕竟机器人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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