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血液可真是肮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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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自己,声音极其平淡,“西有王母,南有观音,面前这位又是哪位女仙?”
殿中散发女子脸色有些狰狞,亦有些恐慌,她抬头仰望着殷大士,似乎被真正的神族风貌所压制,口中不自觉地哆嗦着,“我是,我是…”
殷大士不等她说完,左手一扬,一阵掌风便撕碎了她的面孔,皮囊之下她显出原型。
这是曾经吴王身边的随侍,早已被萧行逸杀了的长庚。
长庚已死,他的面容被细针固定缝合成自己的容貌,此时法术已毁,长庚迅速地衰老,如同一滩受热的羊油,双眼溶化,瘫软的肉脂不住地往下掉。
殷大士没有取人性命的利器,或者说她根本不善任何刀剑兵器,她所谓的法术,唯有破局和自保。
她早看出眼前这具人皮布偶利用幻术,伪装成自己模样,迷惑人心。她破了他的阵,此刻殷大士回头,与萧行逸对视一眼,他即刻会意,抽剑一挥,斩断了长庚的头颅,皮肉血液早已抽干,滚到地上,连响都没有一声。
“长庚不过是被人操纵的人皮!真正的幕后主使还在后头。”殷大士一语道破,萧行逸剑身一转,果真挑起丝丝银线,连接至大殿深处。
他抽出随身小刀,于黑夜中一掷,噗通一声,闻得钝重落地之声。
见足迹以暴露,操控人急速收网,隐蔽至更深处。
“此人才是始作俑者,你快去追,必须处理掉他!”
萧行逸追出两步,又回头,“那你呢?”
殷大士环顾四周,此时吴王已被刚刚破魔之时,吓得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不得动弹。
“我又没事。”
“我不能把你一人留在此处。”萧行逸几乎挽留般握住殷大士手腕,在四周堪比阿鼻地狱的陵墓中,唯有她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萧行逸,去做你该做的事。”她回握住他的手腕,似乎让他安心,朝他笑笑,“你不相信我吗?”
萧行逸将身侧另一把防身小刀扔给她,咬咬牙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殷大士握住那刀一抽,寒光凛凛,削铁如泥,如萧行逸一般带着正气,百鬼不侵。
面向吴王,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叔叔我曾经说过,你若再敢兴风作浪,我第一个不饶你。如今你敢动用私刑,私自联合外人启动禁咒,”
殷大士抬起头,觉得他荒唐可笑,“你莫非真的相信,你的祭典完成,你真能获得神力?”
吴王这时已恢复原貌,他恨道,“我殷氏,可是神族!怎能甘被南境贱民践踏,低人一等!”
“神?这就是你口中的神?”她嫌恶地指了指那滩血脂,“神的血液可真是肮脏。”
“肮脏?公主,你别忘了,你也是殷氏一族你流着的也是同样肮脏的血,”吴王支着一口黄牙,桀桀笑着,“你可一点也不无辜。”
面对这样的指控,她早已漠然,百年来的教训,殷族为维护自己所谓的正统,所有被创造出来的“神”,皆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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