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不是我,你信吗?”
第(2/4)节
起仍会脸色一红,身子一转,往他内屋里走,几乎是空空荡荡的陈设,楠木书柜上抽屉一格一格,她没有经过任何同意,漫不经心地随意抽开一格。
恰好发现一件眼熟之物,那串她送与崔柔的子铃铛,血迹混着尘埃,静静躺在抽匣。
她神情一恍,急风骤雨间想到很多。
萧行逸料理军务时,满脑子都想着她。
定了回日光城的日子,谢萄也自愿留在吴越,他和唐广二人分守东西,大局已定,他想和她回家。
若是带她回南境,一夫一妻,和和美美,渡此一生,也算圆梦。
“王爷,如今天下唾手可得,该是回日光城开辟新天地之时,吾等必身先士卒,为王爷效力,造天下大势。”
萧行逸不动声色地见朱温在一旁慷慨激昂,有马前驱供他驱使,他只需进一步便能登顶,又何乐不为。
“若是如此,那本王便提前谢过朱兄了。”
他饮下一杯酒,无心与其周旋,下属来报,说是皇姑入了姑苏城中花魁妙灯的幕,此时正在xx阁听曲儿。
他赶到时,见所服侍者皆是唇红齿白的小官儿,风月场上混惯了的老手。妙灯坐于屏风之后,一首《春江花月夜》正弹至高潮。
玫瑰榻上殷大士赤着足,梳着极温柔的堕马髻,珠围翠翘朱衣茜纱,她闭着眼,一名小官正跪着为她扇风,沉浸在琴声中,自有一段难以言说的媚态,盖过屋内万紫千红。
他靠着她坐下,“公主今兴致好。”
殷大士蓦地睁开眼,见他接下了小官的工作,正为自己扇着风。
“不过是听听曲儿罢了,王爷这也要管?”
说罢撑起上半身,薄纱下裸露出大片肌肤,他被过手示意,叫外人都退下。
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小官儿,也难免起了色心。
包厢里空荡,只剩下妙灯的琴声,如银瓶乍破,仙音不绝如缕。
萧行逸也顺势倚在她一侧,撩起她的落发把玩在手,“你若喜欢听她的琴,将她带回日光城去日日为你弹琴。”
“我何时说过要回日光城?”她神色一如往常,极为平淡的口气,手指顺着桌沿在杯盘满盏的瓜果中,勾起一串铃铛。
“况且,王爷所行之事皆如愿达成,我再无利用价值,会日光城怕是如石投江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行逸脸色一暗,那串行百里捷身上所得的、殷大士赠予崔柔的子铃,还是被她发现。
“大士。”
他欲解释,但被她冷若冰霜的话语打断,“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中吗?”
此时《春江花月夜》一曲弹毕,一首《秦王破阵曲》杀机四伏。
“我们换个地方说。”他并不是在此处谈论这事,起身欲拉着她离去。
“崔柔也是你杀的吗?”
她坐起在榻上,与他无声地对抗着z并不打算离去,
“我现在说不是我,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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