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日她好像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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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街茶庄寻他,门童极为客气地引她入室,她站在雨丝中踟蹰不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掌柜便在外迎她,“殷姑娘,咱家少东家外出有事缠身,还请姑娘进屋等候。”
殷大士摇摇头,“无妨,萧公子人无事便可,我便先回家去吧。”
到夜半,雨下得更大,啪嗒啪嗒如叩击敲门声,殷大士宿在二层小苑内辗转难眠,总是犹犹豫豫听见叩门声。
她撑起上半身,见崔髯睡得呼呼,以为自己幻听,但这叩门声如敲在她心口,噔噔噔,再忍不了,她提起灯笼,悉悉数数,一路旎旖,走过蜿蜒曲折的楼梯,打开院门,没成想萧无量真在门外。
他浑身已被雨水打湿透彻,不狼狈,整个人闪闪亮亮的,如新铸出的硬币。
“你怎会在此?”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口气中,惊喜与惊讶参半。
“我听见了叩门声。”
“庄上掌柜说你白日里来寻过我。”
……
她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飘忽不定,如风中的雨丝。
萧无量又问,“我是想解释一下白日的失约,现在看来还是莽撞了,吵了殷姑娘歇息。”
“你也傻呵呵的,淋了这么久的雨,也不知道叫人。”她随口说道。
萧无量咧嘴一笑,“不想失约。”
“什么约不约的,这大半夜的,叫外人看见你我二人,还以为这是在…”
“私会是吗?”他直愣愣说出口,被殷大士一眼瞪回,又立马改口,“不是私会,我也不愿让殷姑娘担上这污名。”
“担不担的,也做上这私会之实了,明日你别来找我,我得去祖宗祠堂里戴罪叁年。”她意味深长一句。
“那我明日便向殷老先生提亲,娶了你过门,这就不是私会了。”萧无量不是傻子,自然领会姑娘家的心思。
呵,哪有这么容易之事,她不推脱也不应承,眨眨眼道,“婚事讲究父母之命,你自去跟我爹爹说去,我都听爹爹娘亲的。”
谁知第二天,前街茶庄的少东家萧无量真托了媒婆前来提亲,为诚意,他与媒婆一同前往,轰动整个城西。
这前街茶庄的少东和清心药铺的大姑娘,二人年岁已大,虽都为头婚,但实在难说是良配。
可偏偏,这俩人也不知何时看对眼,不声不响地便上门提亲了。
殷老郎中起先当这萧公子翩翩公子一枚,没想到也是一个对自己女儿见色起意之徒,又一扫帚轰出去。
“这个好色之徒以后再别来我清心药铺,我这里不欢迎你!”
谁知萧无量并没有被这一棍棒打怕,反而越战越勇,还极有战术。接连着几日,都是媒婆和邻里登门劝说。
“这萧公子是眼巴前的人,知根知底,人家店在这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是这姑娘过得不快活,你自将女儿接回来便是!”
“是啊,殷老叁啊,你还能活多久,等你老了,人家不来抢你家产不说,就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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