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
第(2/3)节
些不大满意,嘴角的笑也冷了,绿同察觉出父亲的变化,却佯装不知,倚在父亲肩头,“爹爹,有橘不想嫁人。”
“你娘又逼着你相看人家了?”
“城里的这些真公子假公子都见了一遍了,就凭那些猪头还要对我挑肥拣瘦的,爹爹看我不够漂亮么?我要的郎君不说比过爹爹,总要比得过哥哥……”
“我看比有茶好的大有人在,我冯留柯的儿子竟弃笔投戎了,说起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冯家是诗书世家,世代都是文官,冯夫子弃官来了扬州,有意把儿子照着自己的模样培养,谁知冯玉从直到二十二都聪明乖巧,结果一朝叛逆起来,气得老子差点吐血。
有橘趁势追击,引导着问:“我却不觉得,爹爹说到底谁能比得过哥哥呢?”
冯夫子显然没被女儿哄好,仍抱着一丝清明,“我看谁都不好。”
绿同淡淡叹气,“您啊就两头糊弄,只可怜了我,您瞧着耳铛,说是能了明儿问波哥哥的冠礼,就指望我带着这对珠子艳压群芳去,其实我哪还有得挑?艳压了又有什么意思呢?好捡剩吗?”
“胡闹,我今晚就跟你娘商量,我家姑娘的青春年华怎好糟蹋在那些浪荡子的招子里,明儿你想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横竖有爹在。”
绿同对此将信将疑,但还是奉承了一句:“父亲大人英明神武。”
绿同跟她父亲很像,除了神貌,还有一点就是畏惧她母亲的威严。
这晚绿同乖巧地伺候母亲吃饭吃茶,闲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临走前还给父亲使了个眼神,然而冯夫子饭后只读圣贤书,完全没看到女儿的殷切期盼。
绿同洗了澡,独自在院中散步消食,这时节的风里都是一股草木香,淡远宜人,恰到好处,她百无聊赖地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披帛,似乎有一处被勾了出丝了,想必又是馆儿那只坏东西的杰作了,她微微仰头,借着叁分月色细瞧。
侍女濛濛端了药来,见小姐似是在老槐树的秋千架边愣神,便唤了一声,“娘子,吃药了,春妈妈一会儿要来查的。”谁知绿同的猫忽然扑了出来,吓得她洒了药,只能先回了厨房。
绿同此时正被人压在树后,手紧紧攥着头上的金簪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他手心有汗,尝起来像是腌坏了的火腿,她只能缩着舌头尽量不去碰,可口涎越积越多,她吞咽时舌尖又蹭了他的手心,谁知他变本加厉地压上来,绿同呜咽起来,那人见濛濛走远了,这才松了手,他闻了闻手心,却背过手去,“你病了?”
绿同觉得自己的下巴像是错了位,她还没谈好人家,就这歪了嘴,怕是这辈子也没指望了,可范所流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绿同扬手打歪了他的发髻,“你才有病。”
他扶髻笑了下,“没病吃什么药?”
笑什么?绿同只恨自己没指甲,否则一定要当即挠花他的脸!
绿同想到被他用来声东击西的馆儿,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平日谁近身都要挨它两爪子,到他怀里
第(2/3)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