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煜时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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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顾煜找到停车位,调整了一路的情绪恢复些许,他拿出那张纸条,手指轻颤抚平折痕,指腹被鸡血写就的字样染红。
他两指搓捻其上血迹,滑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电话拨通。
他还未言,电话那端嘲讽地笑声如凛冬刺骨的寒风响起,肆虐心中才起的嫩芽,“哟,看来我送的礼物你收到了。”
顾煜说:“你要干什么?”
“煜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最近……”那端顿了下,“你最近过得太舒心了。”
“看你过得开心,我就会很不舒服。”
顾煜靠在座椅上,眼皮低垂,漠然仰首闭眼。
那端接着报出一系列信息:“阚云开,申大国际关系学院的老师,白色奥迪a8,车牌号码申e-k0106,澜江公寓a座,和之路26号。”他笑问,“哪一条错了吗?”
顾煜蓦地睁眼,眼眦欲裂,“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那人说,“看来我没猜错,我最近比较清闲,保不齐哪根神经搭错了,剪断一根刹车线,或者撬开门锁干点别的什么,你忘了吗?毕竟我家有这基因。”
顾煜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动她?”
他道:“你知道的,只要你过得不爽,只要你被折磨,我就不会莫名找她事。”
顾煜叹声说:“好。”
“我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别动她。”
电话挂断前,那人留下最后一句话,“那最好,你得到的一切本就是不配不应得的。”
顾煜在楼下坐了一刻钟,月色伴随枯枝的身影透过窗子照在他麻木惨白的脸上,前尘往事唯有黑暗知晓,他与夜猫相望片刻,随即锁车上楼。
“妈。”
王韫眼睛有疾,视力不佳,久不见儿子,甚是想念,“阿煜回来了,快进来,先给你爸上柱香。”
顾煜扶她坐下,走向祭台,点燃三根香,照片里的人模样俊朗十分,依旧年轻,但他从未见过。
顾父顾致诚在王韫身怀六甲之时,在西南边境执行任务牺牲,本质上讲,顾煜是个遗腹子。
王韫给顾煜夹菜说:“今晚就住在家里吧,明天再回去。”
顾煜说:“我最近都不是很忙,白天往返就行,回来陪陪您。”
“那最好了。”王韫欣慰,“你公寓那边我每周都会去打扫一次,你有需要的东西就回去拿。”
“好。”
饭后,顾煜躺在床上,伴着微弱的月光朝窗外看。
他想起来,几次见到阚云开,她都站在窗前,看不出情绪般凝视着过往风景。
在他浅淡乏味的生命里,无人能像阚云开那般拨动他的心弦,她大胆直白表述自己的爱意,悲喜泪嗔由己发泄。
相对自己,他就像是被封印在牢笼中被折翼的残雀,拥有打开桎梏的钥匙,却迟迟没有勇气动手。
他曾一度怀疑自己即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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