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煜时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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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要带走的行李。
他只带了那枚手帕,将它放进衣服内袋。
张赫将行李一股脑塞进后座,匆忙坐进副驾,他问:“老大,你怎么不穿军装?”
“在部队,等下回去换。”顾煜看着前路,神情黯然。
但凡有点眼色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佳,多说无益,张赫识相地闭嘴。
周日下午六点,道路比工作日畅通些许,两人不过四十分钟就抵达部队。
张赫解开安全带,似踩到一张硬质卡片,他挪开脚,卡片背面有一丝反光,细看是一张身份证,“这谁身份证落你车上了?阚……”
还没念完,手中的卡片被顾煜一把夺走。
反常有了解释,张赫说:“我先进去,有事说一声。”
顾煜没再搭话。
阚云开已多个生日未在申城,难得知己好友齐聚于此,夏知遇和封维等一众朋友为她准备了生日聚会。
封维通知众人八点来冰窖,但阚云开不想在家体验窒息,先于大家到达。
冰窖的经理老章,年逾五十,有些斑秃,他为封家工作多年,算是看着封维和阚云开长大。
以老章的资历本不适合在此任职,封晟阳顾念战友情谊,留他在身边,选了个轻松的活儿给他养家。
老章见阚云开走近,忙迎上来,“阚小姐,您来的太早了,我给小维打个电话。”
阚云开说:“不用和他说我来了,我等他们。”
老章犹豫说:“这不太好吧,小维今天特意交代您的生日要……”
冷淡的眼神使老章不敢再言,阚云开从小脾气好,尤其找人喜欢,每次见到自己都客客气气地叫一声“章叔”,从无世家小姐跋扈的脾气秉性,今天这般实属罕见。
封晟阳待阚云开胜似亲生女儿,逆其心意无异于自断前程。
阚云开不再为难,“我不去他订好的那间,旁边那间可以吗?”
老章安排妥当,“当然当然。”
阚云开进了包间,借着银幕上的光靠坐在沙发上,她转身在屏幕上点了首歌,从托盘中找出开瓶器,干脆起开桌上的酒。
酒精的辛辣刺激,终于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灌下了几杯,昨夜倒好的酒,这么说不对,因为没睡。”
环绕音箱将低沉沙哑的声音填满角落,随意挑选的歌曲都明白她的心境。
“有只刺猬,弃甲丢盔,授之以软,赠其己背。”
阚云开坐在沙发上,双脚踩在桌边,膝上搁着手机,手里握着酒瓶,毫无形象可言。
“笑得太美,功亏一篑,花掉的妆,要找谁赔?”
待到众人到位,那个电话还是没来。
阚云开善于伪装,含笑招呼说:“来啦。”
封维走进包间,阚云开脚边躺着三五空酒瓶,他抢走她手中的半瓶酒,动作毫不温柔,“你他妈吃着药,给老子喝这么多酒,不想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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