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天骄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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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慈伸出脚,抵住狼扑的某人。
听他鬼话,还不如会会鬼岛的鬼。
房间里一张大床,各般用具齐全,就是装饰颇有些奇怪。
比如床是精雕细刻的拔步床,很多镂空,用的帐子却是粗麻布帐,厚重不透风。
被褥一床是丝缎,一床是棉布,一床也是薄薄的麻。
多宝阁上有古朴的陶器,清雅的瓷器,和雕刻华丽色彩浓艳的玉器。
其余所有物件的风格都是如此,一种朴素复古,一种大气常见,一种华美精致。
那种在萍踪身上发现的违和感又来了。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喜好。
萍踪做了夜宵,打发人送来,自己却不知为何没有来。
初次下厨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两人自然不会吃,为了避免萍踪骚扰,早早地吹了灯躺下。
铁慈选了看起来最舒服的棉布被子,把那床丝缎锦被扔到了脚踏上。
然而某人岂是个听人安排的?裹着锦被站在脚踏上,双手抄向铁慈身下,要把她往里翻。
铁慈懒得打架,只好一个翻身睡到里面。
某人就势躺下,盖上被子。
铁慈没有再把人推下去。
终于有了机会,也该谈谈了。
屋子中一片黑暗,两人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都直挺挺地躺着。
半晌,一只手爬啊爬啊地越过楚河汉界,往铁慈的方向进发。
然后摸到了硬邦邦的枕头。
黑暗中一声叹息。
有人悄声问:“我的簪子呢?”
铁慈问:“你的脸呢?”
不是骂人,单纯指脸。
某人悄悄地道:“有点怕。”
铁慈呵呵:“就不怕绝交。”
“你不也骗我了么……”
“我那是因为觉得知己难遇,不想追根究底,江湖相逢,由心而行,身份有时候还是阻碍。我在你面前,最起码脸就一直是那张脸,你呢?”
一阵沉默。
半晌,铁慈理直气壮地冷笑一声。
果然。
“你就不该叫飞羽,你该叫鸟人。”
鸟人皮厚如城墙地道:“行。听着还怪好听的。”
黑暗中铁慈唇角一弯,随即在枕上无声摇头。
其实也没真的怪他气他,当初可不就是喜欢上这有趣的灵魂么。
只是总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飞羽悄声道:“这脸,不是不能给你看真的,是怕你看了更加控制不住,扑上来非礼我怎么办?”
铁慈气得笑了一声。她向来不是个太爱计较的人,懒得斗嘴,我有腿。
她一腿踹向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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