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也做了一回奶茶店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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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这是她微妙可笑的自尊。她也没多少自尊了,再为了少受一丁点罪抛弃一些,不划算。
她以为这是她的自傲,其实她没想过这也是一种自虐,更深层是一种自恋。
她用不求助来表达自己的骄傲,自己让自己不好过,只要肉体受到折磨,她就不用再去纠结自己的顺从无法带来解脱,不用去思考顺从这个选项是否正确,更不用去自责自己的低姿态献媚毫无作用。
她都这么惩罚自己了,她宁愿受一夜罪都要留住自己仅有的自尊,这还不够说明她也没那么难堪,那么无耻吗?
更深的理由是,她自己甚至连想都觉得僭越:林含璋会主动伸出援手。虽然她的脑子里没有把这个选项列出,但是她隐约觉得他不会不管她,她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他都会帮她度过难关。这不是她的自信或者什么,而是事实。虽然他并非每次都愿意按照她的想法解决问题,有好几次还不如让她自己抗过去,至少受到的伤害没那么大。
比如半怂恿半强迫她强暴同班同学。
比如让怀孕的即将上大学的她把孩子生下来。
明明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他非要恶劣地摧毁她的自尊,或者毁灭她长久以来的梦想。
他甚至不是为了展现他支配控制她的能力,只是为了作恶而已。
十一点半过去了,林信书坐下休息了五六分钟,还是疼得厉害,她甚至很难爬上楼。再等一会吧,等半个小时,实在是走不了,就上楼收拾一下,躺着对付一夜。
反正现在这天气睡在阁楼不冷不热的。她见过不少流浪的人睡在纸板上,他们可以,她又有什么不行的?反正她宁愿睡在纸皮上也绝对不主动求助。
被动受到帮助怎么算她就不知道了,她的算计有一种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滑稽感,又可笑又荒唐,甚至还有些讽刺。
明明已经快被他驯服,无缘无故收了他那么多好处。却又想挣着脖子高喊,我拿些都不是自愿的,是他硬要给我的,我收的也不情不愿,我也是有自尊有廉耻心的!
也不知道表演给谁看,明明一个观众都没有。
她歇到十二点多,果然还是不可能走路回去。她可怜的脑袋瓜甚至没有想过也不是非要走路,打个车不就行了?
她虽然自觉可以独自活得很好,但骨头缝里的匮乏还是会阻碍她。在她的脑子里,步行十几分钟就到的范围怎么也不应该打车,那多浪费呀。
当一个人不够聪明,甚至愚昧无知时,很多时候,她的苦难在让人来看,就显得莫名其妙没有必要。就像出远门,穷人一开始就把飞机排除,但他可能不知道超过一定距离的话,在合适的时间内,飞机票比高铁票便宜,也更快,少受罪。但他们大部分情况选的却是多花钱多受罪的方式,仅仅是因为他们缺乏相关知识与经验,天然认定坐飞机出行是富裕的人才会做的,不属于他们。
当林信书纠结到十二点,她的不便宜弟弟果然打来电话,听到她说因为走不了路不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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