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霞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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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只能窝在怀里玩他的手,陆离铮的手很漂亮,是初见就挪不开眼的那种好看,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钟浅夕可以肆无忌惮的把玩或者咬着磨牙,陆离铮同样会拿掌控方向盘的漫不经心去掌控她的纤腰。
至于骨节分明,好也不好,用来扩张时候总会被开局就弄得哭唧唧。
中途徐鸣灏活跃气氛时特意cue了钟浅夕和陆离铮,他拎着酒瓶递过来,“铮哥走一个?”
陆离铮手掌扣着女孩子平直肩头,淡笑回绝,讲今天不沾酒。
面子是寻旎给的,她点了首《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钟浅夕在半途抄话筒合她与季舒白的音,三人合唱。
霓虹灯影、觥筹交错,酒瓶碰撞都是离散的前音。
季舒白倒果汁没拿稳杯,落地“哗啦啦”地碎了满地,惊呼狼藉里有穿着白衬衫的人摇摇晃晃地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手中握着只酒瓶。
钟浅夕隔得不远,一瞬间竟不敢认那是林致远,班长其实是个极合适用竹来形容的人,君子如竹,温文而雅,总带着浅淡的笑意,会耐心解答所有事情。
林致远最后报了提前批录取,是省内的中国刑事警察学院。
整场局里季舒白都同他坐的不远不近,可没有去搭半句话。
出分后就是马不停蹄地填报志愿,说了就会动摇,林致远是她竹马,是年少绮梦里所有的悸动与爱恋,天南海北,还怎么能舍得呢?干脆半个字都不必说。
林致远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是不同寻常的放纵状态,他仰头,喉结滚动,灌下大半瓶酒,幽蓝的灯光给他蒙了层忧郁颜色。
“云海、天涯、两渺茫。”林致远击节高声诵,“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觞!”[1]
乍有谁泣不成声。
季舒白重新举瓶敬他,喃喃补了这词的后半句,“痛饮从来别有肠。”
钟浅夕是散场才明白陆离铮滴酒不沾的缘由,他不喝酒,就能送她和朋友们回去。
季舒白不用别人送,她可以和林致远打同一辆车。
盛夏的深夜,晚风都带着暑意,筵席已散,众人已走远。
钟浅夕依在陆离铮怀里,目送好友。
ktv出来是段很长的单行道,季舒白原本和林致远并肩而行,忽然顿了大半步,伸手去抱了抱他被路灯扯出来的影子。
知道某个人必须要走,只敢寂夜里拥一拥影子。
钟浅夕视线模糊,不觉间已泪满襟。
隔天下午两点开通高考查分,附中总体成绩再创历史新高。
再翌日开放填报志愿,季舒白没有报原定的人大了,她考得比想象中好得多得多,可谓是黑马,排名在省内前四十的事情还是北大招生办亲自通知她的。
寻旎的分数和前三年南大的偏差不大,她本人倒是毫不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录取结果一出,正好卡第一志愿的专业,稳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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