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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这样的姿态很幼稚,在大庭广众之下喜怒于形,一副要大吵大闹算总账的样子。
魏可圆知道巫雨清要说什么,她把手里的香槟随手放在吧台上。这杯香槟巫雨清触手可及,她也不担心巫雨清会抢过来泼她脸上。
老天,魏可圆穿的是她们当初逛街买的同款。
巫雨清看着她的裙子,那句声嘶力竭的“为什么?!”根本吼不出来。
她的眼泪涌出来,就像每次和宗政航吵架那样,愤怒还未宣泄,委屈就先淹没她。
魏可圆冷静地看着她哭,姿态和宗政航一模一样。
巫雨清看着就来气,他们这个阶级是不是把情绪管理当作早教,从小培养这种看了就像撕碎的平静表情。
“我这次没死。”巫雨清说,这点魏可圆当然知道,但她还是要说,“弹片打中脊椎了,我在床上瘫了小半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你知不知道尿管拔了之后会失禁一段时间?”
病人没有尊严。
“为什么?”她还是问了出来,问得没有一点受害者理直气壮的气势,更像一个被背叛的可怜虫。
魏可圆不说话。
她无法回答。这是巫雨清的梦,这疑问永远没有答案。
死者带走了谜底。魏可圆行凶的动机是不是恨,不是嫉妒,不涉及金钱和利益。
巫雨清回忆和魏可圆的点点滴滴,抖落不出一点暗藏的恶意。
人是最敏感的,语气、神态、仅从靠近时收拢的胳膊和微微移动的膝盖,就能察觉和分辨出害羞、喜爱、厌恶或者冷淡。
生活中哪有天衣无缝的表演。所有能蒙骗过去的,多亏当事人自欺欺人才会成功。
车开进影视基地,甘静把巫雨清叫醒。
一喊就起,让人怀疑她只是闭目养神。巫雨清揭下眼罩,脸色有些阴沉和苍白。
甘静习惯了巫雨清这个样子,把吸管杯递给她。巫雨清没有起床气,但是有低血压,睡醒后脸色不好是很正常的。
她喝了点水,又翻出小镜子检查自己的脸,确定它的干净整洁的。
掉海的赔偿就在这个影视基地里,一部刑侦片的重要配角,剧组原定的配角扮演者是位走少女妈妈路线的离婚女星,戏都拍完了通知她被顶了,演出钱照付,镜头全剪掉,换巫雨清演。
投资方看在她是宗政夫人的面子上,踹掉原定演员。如果是寻常受工伤的演员,就按合同赔钱,怎么可能赔一个一定会发行播出的电视剧角色。
巫雨清倒也没有直愣愣地进组。她是砸钱进组的,只不过砸的不是这个剧组,而是资方拍了3年都没拍完的一部高成本动画电影,眼看就要烂手里弄不成了,巫雨清签了对赌协议,投钱让动画片能继续拍。
这些年巫雨清借着重生的便利,不断投资一些小项目,拿分红不管事,几年下来也算一个小投资人。大钱大项目拿不出够不着,小钱还是赚得挺轻松。这部动画电影是她迄今为止碰上的第一个大项目,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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